第一百五十五章:父女交谈-《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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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园客厅——

    军医正拿着袋子里的药品在细细查看着,良久过后才轻声道;“这些都是医院常开的一些治头痛的药物,没什么异常,先生。”

    陆先生端着一杯清茶站在落地窗前,沉沉的眸子望着窗外,暖黄的路灯照耀在他面颊上,看不清思绪,只听他问道;“什么原因会引起头疼?”

    军医一阵蒙圈,琢磨了片刻道;“摄入过多咖啡因,不吃早餐,长期不运动,睡眠不足,服药不当,压力过大,不良的生活习惯,工作环境的影响,都有可能是造成头痛的原因。”

    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讲,导致头痛的原因分很多种,比如颅内疾病,全身性疾病,如脑肿瘤、血肿、脓肿所致的颅内占位性病变,脑水肿、静脉窦血栓、脑积水、脑肿瘤等所致的颅内压力增高,都有可能会引起头痛,但他敢说吗?不敢。

    避重就轻才能活得长久,而且这位太太开回来的药都是基础药品,并没有什么其他骇人的药品。

    陆先生闻言,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反反复复剖析着军医说的这些话,摄入过多咖啡因?不存在的,沁园的咖啡早已经被他禁止了,公司?这个得注意。

    不吃早餐?南茜尽职尽责,她每日吃没吃,吃了多少,自己都知晓,所以、也不存在。

    偶尔一顿不吃,应该不会造成头痛。

    长期不运动?不不不,他的太太身体素质挺好,每周一、三、五、七会早起跑步。

    服药不当?她近来应该是没用什么药品的,除了掉了些消炎水之外。

    压力过大?这个有待验证。

    不良的生活习惯?这个有待验证。

    工作环境的影响?那个工作环境待了这么多年,不至于有什么影响。

    那就是压力过大与不良的生活习惯了。

    他得问个究竟。挥手,遣退了军医,唤来南茜,眸光直视前方问道;“太太最近起居习惯可有什么变化?”

    南茜想了想道;“好像没有。”

    “好像?”陆先生呢喃着这两个字,让南茜浑身一颤。

    继而转言道;“每晚十点之前会进卧室,十一点左右就熄了灯,跟以往一样。”

    闻此言,陆先生才算满意,点了点头,

    意思是确确实实是进了屋子,躺下了,但睡没睡着她们不知道。

    能理解,毕竟不是身边人。

    “太太最近有头疼的症状可有发现?”他在问,语气平淡,无半分温度。

    南茜心里惊涛骇浪翻涌而起,人人知晓这偌大的沁园里,说好听点是几十号佣人伺候两个人,说不好听点,是这几十号佣人伺候一个人。

    她们的女主人。

    陆先生素来将自家爱人捧在掌心,陆太太好了,这沁园上上下下才有好日子过。

    如今,陆先生这话。明显是来问罪的。

    纵使精明如南茜,在这位先生面前,也是不够显摆的。“太太每日回来与平常无异……,”越说嗓音越小,细如蚊蝇。

    陆先生闻此言,周身气息骤降,端起手中杯子浅喝了口水道;“管家的位置,谁都可以做,

    总统府数百名佣人,我为何选你来沁园南管家可知晓?”

    陆先生是个很现实的人,心情好时,唤南茜,语气平常。

    情绪不佳时,唤南管家,话语凉悠悠且阴沉沉的。

    “不知,”南茜低垂首,战战兢兢道。

    “贵在用心,”简短的四个字,毫无温度可言。

    却关乎一个人的生死,像陆景行这样的天生权贵,谈笑风生间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实乃家常便饭。南茜二十出头便入总统府,精通英、法两国语言,接受国际管家教育,一言一行堪比京城众多豪门阔太,眼见力不输外企高管,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近五十的妇人,在这位京都太子爷身后频频抹汗。南茜若说看着陆景行长大爷不过分,可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此时已然成了一匹杀人不见血的野狼。

    他擅于在黑夜中前行,无声无息猛地咬住你的脖子,让你不能呼吸。

    “明白,”她垂手,战战兢兢毕恭毕敬道。

    初到沁园时的那场狠厉杀伐,至今还历历在目,更不想成为棍下亡魂。

    陆先生太过宠爱自家夫人,她若是好,沁园一切都好,若是不好,沁园上方的空气都是阴霾的。

    陆先生轻抬手,喝了口水,且面色如常道;“明白就好。”

    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真真与刚刚那满身阴孑露着杀伐之气的男人大不相同。

    “晚餐备好了端上来,给太太加份沙拉,”言罢,将手中杯子往后一伸,南茜见此,过来接过,始终颔首低眉。

    沈清出来时,陆景行恰好推门进来。

    陆先生记忆力惊人,与陆太太相处的这些时日,早已摸透了她的生活习性,比如洗澡时间,

    她每日洗澡时间控制在二十五分钟至三十分钟之内,若是洗头洗澡一起,再加十分钟。

    “洗好了,”他问,语气轻柔。

    “恩、”沈清浅应,迈步至梳妆台,拉开椅子坐下去,俯身在柜子里找面膜,漫不经心问道;“晚上回部队吗?”

    陆先生闻此言,心里一咯噔,哇凉哇凉的,尤还记得前几日她让自己睡客房的言语。

    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直至沈清一张面膜到脸上了,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见此,沈清不由回眸多看了他两眼,见他依旧杵在原地,迈步至沙发处,趁着敷面膜的间隙翻起了一本国外名著。

    直至一张面膜敷完之后,才听陆先生别扭问道;“要是回部队呢?”

    陆太太抬眸,清明的眸子不明所以望向他,还未改口,只听他冷冷道;“又要让我睡客房

    吗?”

    沈清霎时明白,刚还在想,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这会儿、明了。前几日随口一说的话,今儿还记得,感情杵哪儿瞪着她十几分钟就是在酝酿这个?岂不是有毛病??以往,陆先生觉得陆太太是个小傻子,现在,恐怕是要转换位置了。陆太太心里没好气轻笑,瞟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随你。”而后,转身进了盥洗室,洗了把脸出来,见他面色阴沉可怖,如同六月暴雨来袭之前,阴云压顶一眼望不到边,轻缓柔声道;“只是随口话语,不用太记在心上。”

    “阿幽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楚,”他道,一字一句,格外认真。

    闻言,她浅笑,漫不经心且云淡风轻道;“那看来我日后说话都得斟酌斟酌在出口。”

    陆先生闻言,上前一把将她圈在怀里,英俊的面庞缓缓磨蹭着她白皙的脖颈,呢喃道;“唯有你才知晓怎让我最难受。”

    “与陆先生相处这段时日,别的不见长,手段与嘴皮子倒是日益渐高,”沈清笑道,旁敲侧击道出来,这些都是陆先生的功劳,她可什么都没干。婚后半年,夫妻二人相互算计相互挖坑,自然也是练就了她一手好本事。“那阿幽是否要谢谢我?”他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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