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陆少vs沈南风-《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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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放了安眠药的牛奶下去,沈清浑浑噩噩睡至后半夜,三点多睁眼,见自己在卧室有一丝愣怔,而后翻身想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腰间横隔的那只大手却让她翻不了身。

    几次努力,均失败,实在无可奈何,推搡着陆景行,指望他能大发慈悲放她去解决生理需求。

    毕竟,人有三急。

    “怎么了?”陆景行实则在她翻身时便醒了,见她几次努力想将自己胳膊拿开,不由心中好笑。

    一整晚都在被她气的七窍生烟,这会儿想好过?

    太高看他了。

    他没那么仁慈。

    “想上厕所,”刚睡醒的沈清,带着些许迷糊,本就是被憋醒,此时折腾了会儿更是想上的紧。

    “要我抱你去?”

    “……。”

    “你压着我了,”陆太太气急败坏,迷糊的眸子瞪着他。

    陆先生似是了然,善心大发抬起自己横隔在她腰间的胳膊,见沈清连拖鞋都未来的及趿拉朝盥洗室狂奔而去,躺在床上的英俊男子轻笑出声,这笑声似是一汪春水,要融了外面严寒冬日降下的冰霜似的。

    沈清从卫生间回来,在钻回床上,窝在床沿,离得他远远的,可躺下不过数秒便被他大手一捞,而后欺身而下,沈清惊呼,抬手躺在他胸前,呈拒绝之势,陆先生见此,原本暖如春阳的面容瞬间挂满寒霜,冷声道;“真准备将我打入冷宫?”

    沈清心里一咯噔,低头,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自然;“来例假了。”

    闻言,陆先生心肝儿都颤了,望着陆太太的眸光带着哀怨,一副被人抢走了心爱玩具的模样,随后,低头轻咬陆太太脖颈之间;“诚心的不是?”

    “不是,”沈清道,一本正经

    若是陆太太不应允,陆先生倒也还好,可偏生陆太太这么一本正经的话语险些将他气的一口老血吐出来。

    “上辈子欠你的,”陆先生伸手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力度轻柔,语气带着些许无奈。

    不,上辈子许是我欠你的,亦或者是挖了你家祖坟,所以这辈子得冠上你的姓氏。

    陆景行搂着她,宽厚的大掌撩开她单薄的睡衣,温暖的掌心落在她腹部换换揉着,嗓音隐忍道;“阿幽,我上辈子许是负了你,所以这辈子上天派你来收拾我。”

    “阿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缘分如此,你我夫妻二人定然要好好相处的,不然岂不是毁了这百年的修为?你说呢?”

    上周,她招惹陆景行,他话语平静,眸光冷冽道;不诚则离。

    今日,他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不要毁了这百年修为。

    任何话语,到陆景行嘴里都有原由,话语权永远掌握在他手中。

    宽厚且温柔的大掌在她腹部来来回回,给予她温暖。

    可这股子温暖,暖不到沈清心里。

    只因陆景行这人太过恐怖。

    心思极其难猜。

    “我若是做的不好,阿幽指出来,我改就是,婚姻中你我都是初学者,难免会犯错,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要给彼此机会,阿幽说对不对?”陆景行话语中带着询问,他想,今晚他若是问十句,沈清能回一句,也是极好的。

    “我身在部队,自然不能同其他平常人家丈夫一样时时刻刻在你身侧,这点,我的错,我道歉,但阿幽要理解我,身为军人,守护国家是我们的职责,委屈了你,是我不愿看到的。”

    英俊的面庞蹭着她的后颈,一下一下,痒痒的,酥酥的,异常难受,沈清想躲开,但无可奈何。

    她最怕的,便是陆景行的柔情攻势,最怕的,便是他一寸一寸的消灭你坚固的城墙,她想逃避,可却无路可逃。

    就好比此次,她是想逃的,结果陆景行一路追回来,哪里还有她逃的了的地方?

    她躲,他追,如此默契,如此配合。

    凌晨三点的沁园主卧,气氛比晚上稍稍好些,最起码,少了那股子剑拔弩张,男主人从一开始便在这场婚姻里面失了心,女主人一直在躲避这场婚姻,不敢上前,甚至呈后退之势,可陆先生何许人?

    意识到自家太太不对时,他连夜赶回来,防止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打入冷宫,他庆幸,自己回来了。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身在部队,没有一日是不惦念你的,但你这丫头异常狠心,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诚心让我难受,”陆景行揉着腹部的手挪至腰间,轻轻捏了一下,他想下重手,让这丫头长长记性,但不敢,怕疼着她。

    他虽想生气,想发火,可当她软软的身子窝在自己怀里时,整张心都软乎了,哪里还有什么气恼?

    陆景行想,自己这辈子估摸着是栽在她手里了。

    “丫头,我们好相处好不好?嗯?”陆景行伸手将她捞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轻言轻语同她缓缓商量着。

    沈清闭着眼眸,不敢直视他,亦或者说,不敢直面内心。

    应允也不是,不应允也不是。

    她何其纠结?

    良久,陆先生等到的是怀里轻微的呼吸声,一声轻叹,将人搂紧了一分。

    罢了、罢了,小孩子不能逼紧了,不然适得其反。

    低头,凉唇落在她额头,伸手将她往怀里捞了一分,搂着她就什么都好了。

    第二日,沈清起来时,陆景行的军装依旧搭在沙发靠背上,由此,心里一紧,没走?

    似是不相信自己所想似的,穿着淡薄的睡衣,扒开窗帘,拉开阳台门向外望去,果真,见陆景行穿着运动服与徐涵二人在院子里跑步,许是她的眸光太过热烈,陆景行依着视线过来。

    见她穿着淡薄睡衣赤着脚站在阳台上,天寒地冻的,诚心让自己难受不是?

    屋外寒霜铺地,草地盖上了白被子,树木都冻弯了腰,而他的太太清晨起来穿的单薄睡衣站在阳台吹寒风。

    见此,反身绕路往主宅跑去,寒风迎面,她冻的一哆嗦,因此也看见了陆景行阴着一张脸往这边来的景象,赶紧转身进屋。

    陆先生上楼时,她已换好衣服在洗漱。

    见她乖巧,自己转身进了浴室。

    沈清看着紧闭的浴室门,绕在唇间的话语终究是没有问出来。

    陆景行换好衣服下楼时,沈清正坐在餐桌吃早餐,昨夜那顿晚餐几乎没动,今晨运动一番回来,饿了。

    迈步过去时,见她依旧一条丝袜,原本还尚好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黑着一张脸坐在对面冷声道;“昨晚说的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沈清拿着汤勺的手一顿,咽下含在嘴里的一口清粥,不言语。

    反倒是南茜向事,在一旁轻声转弯道;“三九严寒,太太还是多穿些好,以免冻着了,

    往后容易得风湿。”

    “恩,”她浅应,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小菜送进嘴里,轻缓嚼着,不急不慢,动作优雅。

    “腿还疼不疼?”陆景行拿起汤勺喝着碗里粥,话语平静问到。

    “不疼,”她应允,除了昨晚磕那一下疼的钻心之外,后面的什么感觉。

    “一会儿上楼换条裤子,我给你看看,”陆景行端起面前的牛奶喝了小半,看着沈清的面庞少了些许柔情,但也看不出冷冽。

    “恩,”她万分乖巧。

    “我下午一点要去市府,中午去你公司找你一起吃饭,”陆景行这话无关商量,似是定夺之后的告知。

    原本端着杯子喝牛奶的沈清将一口牛奶含在嘴里,久久没咽下去。

    许是被陆景行的话语吓着了,许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今天不回部队?”咽下嘴里那口牛奶之后,将盘绕在心理一早上的话题问了出来。

    “晚上程老司令寿辰,要出席,”陆景行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许是怕沈清领悟不了其中意思,继续道;“你跟我一起。”

    “恩,”许是不想去参见那种无聊透顶的宴会,以至于她回应的语气都有些恹恹的,但又知晓,陆景行竟然说了,自己便没有反驳的可能。

    如此一想来,觉得手中这半杯没喝完的牛奶都变得苦涩无比。

    伸手放下杯子准备起身,陆先生坐在对面蹙眉,“粒粒皆辛苦,陆太太。”

    得、闻此言,剩下半杯苦涩无比的牛奶被陆太太端起,豪爽的一饮而尽。

    沈清本想直接转身出去,迈步至门口的步伐突然顿住,似是想起什么,一转身,见陆先生阴寒着一张脸眯着眸子看着自己,暗自庆幸,得亏自己是想起来了。

    转身上楼换了条牛仔裤,陆先生趁着间隙看了眼她膝盖上的伤,见没大碍,才将心落下,阴沉的脸色稍稍转晴了些。

    “记住我刚刚是说的话了?”陆先生一边牵着她下楼,一边询问。

    “恩,”陆太太浅应。

    陆太太出门之后,徐涵迈步上来负在他耳边同他说了些什么,只见他面色不是很好,伸手唤来南茜上楼将外套拿下来,离开了沁园。

    十二月底的江城,被整个寒气笼罩的一发不可收拾,沁园地处偏僻,远离闹市,平常时候开车下去也要花些时间,特别是在冬季雾蒙蒙的天气,更要花些时间,沈清自认为车技不算差,但今早出门,路上打滑,她尤为小心翼翼。

    才驶离路口,远远的好似看见陆景行的座驾从沁园驶出来,隔得远,看不真切,在看,

    已经转离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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