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不敢爱,赌不起-《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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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行从书房忙完进卧室时,沈清进了浴室,放在梳妆台的手机响起,他迈步过去准备将手机递给沈清,却不料电话挂点,随之而来的是一条短信。

    当短信内容呈现在陆先生眼前时,他浑身冒着杀气,眼眸泛着血腥,比他昨晚拿着一米多长的棍子将人从活打到死更加恐怖。

    这份恐怖,从心底冒出来,恨不得能窥透手机屏幕将人拉倒自己面前。

    【陆景行能在数秒之间制住你的谣言,为何不能制住你们当初的绯闻?沈清,这场婚姻,

    一开始就是预谋,你是受害者】

    短短的一句话将陆景行内心深处的肮脏悉数呈现出来,就好似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点不堪被人窥探了去。

    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让陆先生起了杀意。

    伸手,将短信删除,而后拿出手机,去了阳台。

    这人,他一定要知晓是谁。一定要知晓,他陆景行的婚姻岂是外人可以随意指点的?身亲跟着丫头心里本就没有多少位置是留给自己的,偏生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有人在时时刻刻“提醒”她一两句,陆先生此时满面阴沉,格外骇人。

    沈清擦着湿漉漉头发出来时,见纱帘随风飘扬,以为是阳台门未关上,迈步过去,正好撞见收了电话的陆景行进来。

    “洗完了?”他问,嗓音温柔,少了刚刚那股子杀伐之气。

    “恩、”她浅应。

    “让我闻闻洗干净没有,”陆先生笑着揶揄她,果真,见陆太太瞬间就红了脸。

    低头,在她薄唇浅酌一口,“傻丫头、我给你吹头发。”

    当吹风机的热风,吹在潮湿的头皮上时,沈清的心暖了一下,二十三载,除了严歌瑶,

    陆景行是第一人。

    严歌瑶一走,她好似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今晚沈风临那番话语本就让她心中有苦痛难

    耐,此时想起往事,不自觉红了眼眶,垂首,一滴滚烫的热泪砸在桌面上,悄无声息。

    看似轻飘飘,实则格外沉重。

    “以前有人跟阿幽吹过头发吗?”短发吹干,陆先生低头在她柔顺的发顶落下一吻,像对待稀世珍宝似的。

    “有,”她说,话语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依旧低垂着头颅。

    “嗯?”他声调轻扬,似是在问是谁。

    “我母亲,”沈清答,话语清凉。

    闻言,陆景行浅笑,深处修长的手臂将她带进臂弯,轻语道;“日后,我来代替母亲的位置可好?”

    他似征询,似决定。

    这话,说的沈清心里一软,却软出了两个人。

    一个沈南风,一个陆景行。

    年少时,有一少年牵着她的手天真烂漫道;“你还有我。”

    可现在呢?

    她还有谁?

    “阿幽?”许是见她许久未回应,陆景行迈步过去,蹲在她面前,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看的他心肝都颤了,伸手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膝盖上,轻缓着嗓音温柔到;“傻丫头,好端端的哭什么?”

    “不哭了,”陆景行一字一句宽慰着她,伸出宽厚的大指抹去她面颊上的泪水。

    只觉烫手的很。

    “好了好了,这还不到六月天呢!怎说变脸就变脸?”

    都说小孩脸跟六月天似的说变就变,可这离六月十万八千里,刚还好好的,怎说哭就哭了?

    “快别哭了,若是让南茜她们看见了,指不定说我欺负你了,”陆先生好声好语宽慰着,面上看着温柔,可心里却急的很。

    沈清的眼泪,来的悄无声息,没有任何情绪。婚后数月,见过沈清各种模样,可掉眼泪,真是头一次,他既紧张,又心疼。

    宁愿她不舒服大喊大叫哭着,也不愿她一个人默默抹眼泪。

    “乖乖,不哭了,”陆先生低头吻住她落下来的泪,一下一下轻柔而又珍惜,窗外明月高悬,屋内,佳人落泪,情郎低头轻柔轻吻,一下一下格外珍惜。

    直至欲火焚身时,陆先生伸手解开她睡袍,无奈又心疼道;“想着今晚让你好生休息的。”

    风寒未好,他怕,连着两日折腾她,迎来的是旧病复发,可今日,一番落泪,让他心肝都疼了,哪里还想的了那么多?

    只想好好疼爱着。

    “乖乖,不哭了,在哭我心都疼了,”他好言好语轻哄着。

    情浓时,听闻沈清的旖旎声,他一声一声轻唤着她。

    “宝宝,疼不疼?”此时的沈清,在陆先生心里,只怕是堪比瓷娃娃。

    “疼,”她话语带着娇嗔,委屈,难受。

    疼,疼的厉害,心疼,疼到不能呼吸。

    怎能不疼?

    “我的错,我的错,”陆先生吻住她落下的泪停了动作。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脸颊埋在他肩窝处,哭得像个迷了路无家可归的小孩子。

    可为何哭,只有她自己知晓。

    她是无助的,多年来,她习惯冰封内心,陆景行一只脚跨进来,她恐惧,但……。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这种恐惧让她像徘徊在悬崖边缘的一抹孤魂,退一步粉身碎骨,往前,赌不起。

    在输,等着她的依旧是粉身碎骨。

    她像是落入大海的渔民,好不容易等来一艘救她上岸的船,却不敢上。

    与陆景行之间,便是如此。

    哪怕陆景行伸出手笑颜如花看着她,告诉她;别怕,她依旧不敢,这艘船,她不敢上。

    陆景行如此天之骄子,她怎敢轻易托付?

    自古帝王无情,她怎敢轻易托付?

    第二日醒来时,陆景行睁眼,沈清窝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翻身,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伸手将滑至胸前的薄被往上拉了拉。

    十二月二十二日,满城风雨在度掀起,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刮得整个江城人士一个措手不及。

    十二月二十日到十二月二十二日连着三日,江城的头版头条一直在变着花样,猛料不断。

    【于昨夜凌晨一点二十三分,江城辖区警察局运出一名死者前往殡仪馆,猜测,警察局暴力执法,伤人性命】

    沁园的报纸每日送来时,定然是经过过滤,更何况今日陆景行再家,他若有意不让沈清看见报纸,轻而易举。

    再来,沈清再家时,并不大喜欢关注网络动态,若非工作,她鲜少有拿着手机与电脑不放手的时候。

    所以,当今日在餐桌吃饭,手机响起,章宜在那侧火急火燎说了几句话之后,她才拿起手机看今日的头版头条,一番浏览过后,将惊恐的眸光投向陆景行,只见他端着杯子优雅的喝着牛奶。

    撞见她的眸光,伸手将被子放下,浅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平凡而又随意的话语。

    就好似一声早安晚安似的如此平常。

    他明明杀了人,怎还可以如此……。

    昨晚问陆景行的那个问题,今日清晨便间接性得到了答案,她问,警察局那边,他准备如何。

    陆先生并未直面回答她的话语,反而是今晨的一张报纸给她答疑解惑。

    那人,死了。

    死在了警察局。

    弄死了伤害自己老婆的人,给了高亦安警告,让警察局吃上官司,而他自己却独善其身,稳坐钓鱼台,如此连环下来,他是最大的赢家。

    沈清拿着手机的手,沁出了一掌心的冷汗,不自觉的在自己连衣裙上缓缓擦着,此时的白慎行,一身铁灰色衬衫,袖子高腕,领口微敞,性感而又随性。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弄死人之后,还能如此漫不经心的细细品尝着牛奶。

    她想,这则新闻应该也是出自陆先生之手。

    “大清早的是觉得我秀色可餐?”陆景行见她望着自己发呆,不由轻叩桌面好笑道。

    “是你干的?”她问。

    明明知道,却还是想确认一下。

    她间接性敢肯定,可是…。

    还是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陆景行闻言,仅是浅笑一声,而后对站在一侧的南茜道;“牛奶太甜了,下次注意,往后太太的一日三餐让营养师搭配,不必跟我一样。”

    说完,端起杯子喝掉最后一口牛奶,起身,推开椅子离去,徒留沈清一人坐在餐室。

    答非所问,权当默认。

    数分钟过后,陆先生一身西装下来,见她还坐在餐室发呆,不悦的眸光落在了南茜身上。

    看的她心惊胆战。

    “上午去趟市府,中午不用等我吃午餐,毛毛疫苗打没?”前半句是对沈清说的,后半句问南茜。

    “没有,”她毕恭毕敬到,低垂着头颅,看不见表情。

    陆景行眯着眼眸看了她一眼,紧抿唇沉声道;“让宠物医院的人上来,或者送下去。”

    显然,他对沁园拥人的办事能力感到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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