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冰箱里的冰块?不是。 凉的最快的,是人心。 陆景行等了许久未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声叹息之后,翻身而起,躺在一侧床沿,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抬手附上眼帘,满身孤寂、萧条与疲惫。 胳膊上的纱布被取下,但仅是一抬手的功夫,伤疤呈现在她眼前。 沈清心里一咯噔,睁着明清的眸子望向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她忘了啊!陆景行是个病号,他还是个伤患,今晚那抡起棍子一下下的,是否会让他这尚未好全的伤口在度裂开? 沈清,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陆景行如此待你,他仅是想听两句好话,你还矫情什么,还有何不好说的?她一遍一遍在给自己做心里建树,一遍一遍在告知自己要感恩。 三五分钟过后,闭眼,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翻身,向陆景行靠拢,窝在他身边,伸手轻缓的、试探性的抚上他受伤的胳膊,落在他伤疤上。 陆景行见此,心里又喜又颤,放在眼帘上的手猛然放下,侧眸看着窝在自己身旁的沈清,呼吸稍稍急促,却还在压制嗓音道;“阿幽。” “恩,”她糯糯弱弱的嗓音在身旁响起,似是一根羽毛,在轻飘飘的撩着他这颗动荡不安的心。 而后一翻身将她带进怀里,笑声悦耳;“我就说我的阿幽是个傻丫头。” 陆景行对自家太太的要求何其简单?她仅是一翻身便足以消除他所有坏情绪,见她主动靠 近,抱着她就好似抱着全世界似的,笑得格外明朗。 “宝宝,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陆景行亲吻她的耳畔,一字一句言语着。 平日里,她若是不招惹他,他通常唤他阿幽,若是招惹了他,必然是连名带姓。 床笫之间,他起先喜唤她丫头,亦或是阿幽,情浓之时,会一声声喊着她乖乖。 可今日,他心情似是格外好,再度一番翻云覆雨起来时,他一声声唤着她宝宝。 一声声宝宝,喊得沈清心里无限涟漪。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这场风雨,来去皆快。 这场风雨中损失最大的是他人,可收获最大的,应当是陆先生。 次日她醒来时,已临近中午,穿戴整齐下楼,见南茜在带着佣人忙碌,开口问道;“你家先生呢?” “先生一早就出去了,说让太太醒来之后吃点东西,”南茜将陆景行的话语转告她。 闻言,沈清心中一阵怪异感觉升腾而起,她也不知晓为何。 缓缓点头,上了二楼书房。 打开电脑,再度查询昨日新闻,竟然查不出只言片语。 正当沈清在惊讶互联网上干净的同时,江城上层社会圈子再度刮起了一阵邪风,主角是她与陆先生。 江城上层圈子无人不惊叹陆先生的厉害,满城风雨刮得风生水起时,片刻之间所有消息石沉大海、销声匿迹,而这速度,快的让人咋舌。,似是一眨眼的功夫。 一晚上起来,江城异常平静,就好似昨日那番事情仅是做了一个简单而又冗长的梦境似的, 让人怀疑的很。 一时间,江城沈家长女成了整个江城脍炙人口的人物。 嫁给陆景行是她这辈子走的最对的路,翻的最狠的牌。 她的丈夫,权势滔天,手段高超,能在片刻之间,翻转全国互联网倒戈,能做到如此的人?除了总统阁下,怕也只是个陆景行了。 十二月二十日清晨八点过五分。 傅家迎来了一位生客,当他自报名讳时,傅焯吓得连吃早餐的汤羹都拿不稳,昨日那场风雨刮得邪乎,今晨起来不见踪影,前脚他还在关起门同自家妻儿子女谈论此次事件,可后一秒,当事人便寻上门来。 “傅先生,”徐涵客气有加,颔首打招呼。 “我是陆少身旁副官徐涵,奉陆少吩咐请您爱女随我们走一趟,”徐涵话语得体,直奔主题。 站在一侧的傅冉颜听闻此事,惊得张大了嘴巴。 “找我?做什么?”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傅冉颜此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个不清楚,见了陆少才知晓,傅先生放心,我家太太与傅小姐是好友,断然不会为难傅小姐,”徐涵此话一出,傅家人一片了然,似是知晓陆少此番所谓何事。 傅焯站在一旁,见将眼色使给自家儿子,却被徐涵看在眼里,只听他刚正不阿到;“我家先生说,太太这两日受了惊吓不易让外人叨扰,傅先生若是不想惹麻烦……。,”后面的话不说也罢。 傅焯不会不懂。 傅冉颜一路上颤颤巍巍,不断的将眸光投向徐涵身上,最终忍不住爆发;“是沈清让你们来喊我的?” “不是,”徐涵撩了她一眼道。 “停车,我要下去,”她狂吼。 徐涵被突如其来的爆吼声吓了一大跳,而后一转头,凶狠的瞪着她;“叫什么?再叫扔你下去。” “你凶什么凶?老娘怕你啊?我告诉你,沈清都不能把我怎么样?别以为是个副官就了不起了,停车,”傅冉颜好惹吗?不好惹,熟识她的人都知晓,她就是个泼妇,不折不扣的泼妇。 “当兵的不应该为人民服务吗?你这是绑架,我告诉你,你停车,听到没有?”傅冉颜开始一顿狂炸,车内空间狭小,喊得徐涵耳膜生疼。 “再喊试试,”徐涵一把擒住她乱挥舞的手臂,恶狠狠道;“老子是没带手铐,不然让你乖乖的。” 徐涵想,自家太太那么温柔恬静一人,身旁怎会有这么一泼妇朋友? 确定她两是朋友? “你没这个权利,”傅冉颜丝毫不认输。 徐涵气的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一把甩开她的手,似是懒得搭理她;“傅小姐还是想想怎么准备说辞吧!沁园闹事的帽子不是那么好带的。” “你什么意思?”傅冉颜睁大眼眸看着他,似是不可置信,天晓得,她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 没想到江城一通子风雨刮下来又给刮回来了,谁能告诉她这事儿什么意思? 傅冉颜在很多年之后还记得这天。 江城冬天难得的好天气,艳阳高照,通过落地窗洒进来,江城洲际酒店顶层总统套房落地窗前站着一位气质卓然,孤傲如王者般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背对着门口,指尖夹着根烟雾缭绕的香烟,时不时抬起抽两口,仅是一个背影,就险些亮瞎了她的眼眸,夺去了她所有思绪。 他转身,漫天阳光成了他的陪衬。 这个男人,就是整个江城传的神乎其乎的陆景行。 这个男人,就是沈清老公。 英俊的面庞泛着冷光,见她打量自己,深邃的眼眸微眯带着些许不悦。 “傅小姐?”他嗓音微凉,带着询问语气。 “是,”傅冉颜回过神答道。 刚刚在徐涵面前,她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可此时,面前这个男人气场太过强大,仅是站在那里,片言不语,一个眼神便能让你跪地匍匐他。 俊逸的面庞,冷冽的气质,强大的气场,难怪身旁那些富家子女但凡是见过他的无一不赞叹他的过人之处。 此时,她才知晓,这个男人,真的如神邸般,仅是站在那里,便足以让你去供奉他。 “坐,”陆景行单手插兜,夹着香烟的手轻抬,指了指一侧的沙发。 “我……。站着就好,”她不敢坐,站着面对他都觉自己低下,若是坐着,不得跟蝼蚁似的? 闻言,陆景行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而后迈步道沙发侧,坐下去,左腿交叠在右腿上,伸手在茶几烟灰缸上轻点烟灰,眯着眼眸吸了口烟道;“请傅小姐来,是有些事情想问问傅小姐。” 他话语清淡官方,无半分感情。 “什么?”傅冉颜微微咽了口口水问道。 “其一,傅小姐为何在我家门口撒泼耍浑。 其二、傅小姐说我太太抢了你男人,此话从何说起?”一连两个问题,问的傅冉颜头晕脑胀,险些站不住,特别是最后一个问题,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语竟然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她们这个圈子里面的人,聊起天来向来是胡扯,也没人在意什么,可今日? 陆景行见她不言语,也不急躁,面上挂着浅笑等着她好好思忖。 五分钟过后,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八点五十二分,沈清要醒了。 抬眸,将眸光落在傅冉颜身上,无任何表情,但足以让她颤栗。 “我跟沈清是朋友,我出国好久,她都没去看我,我气不过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她,然后沁园进不去才在门口撒泼耍浑的。” “恩,”陆先生算是回应,也算是示意她继续。 “她没抢我男人,我们之间说话没那么多讲究,不过是随口之话,”傅冉颜说完紧抿唇看着陆景行,对这个男人起了打量。 她看不通这个男人,你说他在乎沈清,可他却不信她,仅仅是外人的一句言语,便让他亲自过问。 你若说他不在乎,他又在乎,不然又怎会将这句话记在心中许久。 陆景行如此强势霸道,对于外人言语一句关乎他太太的话语都要问清楚。 陆景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想不到,沈清还有这么个朋友。 一根香烟结束,他起身,迈着修长的步伐离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没必要在浪费时间。 徐涵进来,见她跌坐在地毯上,也不急着喊她起来,反倒是傅冉颜抬眸望向他。 路上,傅冉颜思绪万千,在临下车前对徐涵道;“我替你家先生感到悲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