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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二月，天气逐渐转暖，家家户户的碳炉也已经逐渐息了火。

    其实相对而言，杜构更喜欢呆在外面，因为古代没有玻璃窗，窗棂大多使用纸糊的，很多穷人家里甚至干脆不用纸，只用茅草堵塞。

    所以唐朝的房屋，冬天基本上就是又冷又暗。尤其是冬春相交之际，屋子里门窗紧关，却没有火盆，必须要靠油灯照明，可是油灯的味道，真的有些影响食欲。

    因此杜构才迫不及待的弄出玻璃。

    饭堂里，杜构令人把角落的窗户开个小缝，然后点上油灯，这样味道能少一些。

    看到杜构忙前忙后，程处嗣等人调笑。“清和，你这也太矫情了，不就是些许味道吗？至于吗？”

    “我矫情？”杜构鄙视的看着程处嗣。“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叫碳毒！”

    一听说碳毒，所有人齐齐变了脸色。在古代，碳毒不说让人闻风色变，也让人深深忌惮。在没有火炉的时候，古人取暖只能用炭盆，可是炭盆燃烧不充分，会产生大量的一氧化碳，再加上冬天门窗紧闭不通风，导致每年都有因为碳毒而致死的，而且还不是个小数目。可以说，和平时期，古代的冬天，百姓最常见的三种死法，就是冻死、饿死、中碳毒而死。

    程处嗣干笑一声。“你不是发明了火炉了吗？以后就不会有碳毒的威胁了。”

    杜构摇摇头。“先不说火炉得价格，普通百姓很少能买得起。就算买的起，那燃烧的碳柴也不是普通百姓能承受的。说到这个，我倒觉得普通百姓还不如城外村庄里的百姓，因为火炉很简单，知道做法后，乡下人用土坯自己就能搭建，而且山里烧柴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反倒在城里，就算自己用土坯搭建，那也是要钱的。”

    房遗直哭笑不得。“行了，你就别在那里悲天悯人了。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万事万物的发展都需要有个过程。几百年前，纸不也是极其昂贵之物？连大家族子弟都舍不得浪费，现在内，你发报纸就跟发树叶似的，一点都不心疼钱。”

    “呵呵，说的也是，不过，像火炉这种东西，能早点推广还是好的，早推广一年，就能少死一些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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