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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只听清脆声响，本还安静挺立的玻璃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散落在地的碎玻璃渣。

    索德伯格紧攥手机，五指发白，深吸了一口气，沉淀数秒后，这才道：“你确定没有将数据说反？”

    “没有，先生。”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仿佛是不含感情的机器人，将自己方才的话语，又继续重复了一遍，“两部电影的午夜场票房分别是三百六十万和九十万，《蝴蝶效应》三百六十万，您的《索拉里斯》……的确只有九十万。”

    轰！

    宛若平地惊雷一般，索德伯格握住手机的右手，脱力了……

    啪嗒……

    带有诺基亚标识的手机跌落在地，即便悬空翻转七百二十度，沿途一路碰撞，但它依旧完好无损，滚落一旁的同时，听筒依旧尽职尽责的向光头传递着电话那头的讯息。

    “先生？您在听吗？”

    “先生？您听得见我说话吗？”

    “先生？您那边是不是出什么问……”

    嘭！

    索德伯格右脚猛踏，狠狠地踩在了手机上。

    当他再次挪开时，手机，却依旧坚挺。

    “先生？请问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为什么我听见了奇怪的碰撞声？”

    “Fuck！就连这该死的手机都和我作对！”闻此言语，索德伯格五官拧巴成团，他弯腰捡起了手机，直接挂断电话，旋即推开玻璃窗，狠狠地将其扔了出去！

    “九十万？”

    “鬼才相信你的话啊！”

    索德伯格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根本就无法接受，自己影片的午夜场票房竟然只有九十万？而诺兰和江火的电影票房竟然是他的四倍？

    为什么？

    那群观众全都是傻子吗！

    为什么？

    他的海报上面，明明有着一连串的奖项获得者！

    先前的媒体杂志已经给了他无数好评，为什么就没人进入电影院观看电影呢？

    难不成……

    是观影人群低龄化的原因？

    喜欢江火的，全都是年轻人？

    又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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