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毁容-《良缘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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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片刻时间,长菁屋子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柔姨娘从里面走出来,袅袅娜娜地来到主屋,眼眶泛红,像是哭过。

    “怎样了?”夏员外开口问。

    柔姨娘还未说话,泪珠子就先“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她紧咬着下唇,似乎是在努力隐忍什么,颤声道:“这丫头对自己下手太狠了,完全毁了。”

    安生并不明白,这个“完全毁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夏员外却是立即雷霆大怒,“噌”地站起身来,指着薛氏就破口大骂:“你身为夏府的当家主母,这是怎么当家的?你看看,你看看,这府上如今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薛氏也不甘示弱,站起身来:“我怎么了?我不过是遂了这个丫头的心愿,谁知道她竟然不识好歹,做出这样极端的事情来!一大家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要我操心受累,你只管风流快活,到最后反而还来埋怨我的不是,为了一个下贱的丫头指着鼻子骂我。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

    夏员外被薛氏反唇相讥,气得脸色铁青:“这个丫头若是果真愿意,她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再说了,薛修良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么?

    你说这个丫头失了身子,怕不是那个小畜生使了什么手段?有前车之鉴,你不引以为戒,还将他接到后宅里来养身子,折腾得整个府上不得安宁!你累心为谁累的,你自己心知肚明!”

    夏员外一番话,说得薛氏哑口无言,气得身子直打摆子:“我娘家就只有这么一个侄儿,我不照顾谁照顾?不过是让他在府上养两天,你就不乐意,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分明是容不下我才是!”

    “你照顾的还少吗?”夏员外气势汹汹,并不相让:“他不成器,一次又一次生事惹非,我的老脸都被他丢尽了!早就跟你说不要惯着,你偏不听。我告诉你,明天就将那薛修良送回薛家去,让他老子伺候!他糟蹋了府上婢女不说,还要强娶不成?”

    薛氏也立即跟夏员外杠上了:“当初你哄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如今喜新厌旧,就看我处处不顺眼了不是?送走?你把我一块送走吧?!”

    她身后的夏紫纤一听可急了,忙不迭地拽她衣袖,示意她不要意气用事,口不择言。

    夏员外如今正是气头之上,一声冷笑:“你若是愿意回你薛家待着,我也没意见。”

    薛氏一听夏员外这样狠心,一拍大腿,就嚎啕大哭:“行你夏运海!你是早就巴不得将我撵走,宠妾灭妻,让那个小贱人掌家是不是?所以你今日借题发挥,大惊小怪地叱骂我?我为你生儿育女这么多年,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

    夏紫纤上前,一撩裙摆就冲着夏员外跪下了:“爹爹息怒,母亲只是一时气急,口不择言而已。此事说大不大,我们平心静气地商量一个周全办法,不就是了?”

    薛氏也被夏员外这样坚决的态度吓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长一声短一声地嚎。

    夏员外气哼哼地道:“商量办法?还用得着商量吗?长菁这丫头已经用这个表明了自己的决心,若是非要将她嫁给薛修良,那不等于要了她的命?肯定不能将她往死路上逼!”

    薛氏没有台阶下,只能哭哭啼啼不做声。

    夏紫纤一口应下来:“母亲其实也是为了长菁好,不过是好心办坏事,所以心里委屈而已。长菁跟着三妹这么久,主仆情深,母亲不可能逼她。”

    夏员外仍旧余怒未消:“她私心太重,一心偏向着那父子二人,胳膊肘外拐,哪里还会顾忌什么主仆情义?今日若非是我听到动静赶来,长菁不是被她命人死拉硬拽地拖去了薛修良的院子?长菁都要死要活地央求她,她还仍旧不为所动,一个妇人,心肠何其歹毒?”

    薛氏以前降服夏员外,就是凭借着这哭闹的本事,如今夏员外丝毫不为所动,她心虚,不敢再闹腾,委屈地嘟哝道:“我若是一开始知道这丫头这般抵制,怎么可能逼她?”

    “您看,父亲,母亲这不是知道自己错了么?”夏紫纤慌忙圆场:“今天夜都这么深了,您明日还要早点去户部做事,大家便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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