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话音未落,周患抬手扔过一个白瓷大碗,龙洐意稳稳接住,俯身在酒缸里舀上一碗,将那和着冰碴的酒水一饮而尽。 “老夫先自罚一碗!在座的!都是老夫的兄弟!都是我龙洐意的兄弟!老夫宣布!今夜酒过后!随我踏马扬鞭,让他辽狗看一看!我泱泱沧北绝无孬种!我沧北男儿的尊严不容践踏!也让他镇天王看看,到底谁他娘的才是怂种!喝!” 随着龙洐意一声暴喝,现场的气氛被提升到了极点。 嘹亮的嘶嚎响彻整个垣阳城的夜空! “将军!我等愿誓死追随!升天龙部,愿誓死追随!不灭辽狗,不称男儿!” “不灭辽狗!不称男儿!”周患站在厅门前的石阶上,随着在场的三百军士一起,声嘶力竭的吼出一声! …… “阿患,为何时隔多年,你面上仍未有半分衰老之态?就连这头发……也都一如当年?” 一夜豪饮过后,龙洐意睡了足足一日一夜,此刻收拾好了一切,将包袱挂在马鞍上,白发下的脸,容光焕发。 他回身最后看了看居住了十数年的垣阳城城主府,对着身边的周患问道。 周患换了一身崭新的银灰色劲装,阳光照耀下,一头毫无半分花白之色的黑发由玉簪扎好,一张棱角分明,含威不怒,鼻直口方,说不上英俊但饱含气势的脸,俨然像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全然没有在藏冰山上的老态,倒像是一个英姿挺拔的青年将军,将一切杀气内隐于体内,衣衫无风自动。 看着他这样子,龙洐意想起了满头白发,老态横生的自己,不由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心中越加的疑惑。 前日灯光昏暗,庭院月光低沉,根本看不太清楚,可此时一看,自己老友的这张不老的脸实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周患笑而不语,摸摸自己的脸,思考一下这才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也许,是我驻颜有方也未可知。” 说完转身踏上陈老道为自己准备的那匹白马之上,一勒马缰绳,白马唏律律一声长嘶。 奔着城门的方向扬长而去,只余下一道飘扬的灰尘甩了龙洐意一身。 龙洐意修养极高,从前在军营中便是那种礼贤下士,助人益友,不易发怒的老大哥老好人的形象,见到周患如此作为,知道对方一定是有隐情不便告知,他也就不再纠缠。 掸了掸衣上的灰尘,一挥手,两个身披银甲,手捧长枪的甲士走到城主府前,贴上了一张写满湛蓝色字迹的羊皮纸。 随后龙洐意翻身上马,领着三百甲士,在白云未出岫,金乌未上天,紫气刚刚东来的清晨,百马同行,浩浩荡荡而又速度极快的出了垣阳城。 当日清晨,整个垣阳城的百姓都在睡梦中感受到了地震般的声势而惊醒,当他们望见城内主街上空腾起的烟尘时,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