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中亚之殇-《穿越之盛世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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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篡位不久的大食国君兼‘海里凡(哈里发)’的阿巴斯对此心知肚明,比起忙于和儿媳妇扒灰、没有危机感的唐明皇,他也更输不起,所以大军倾巢而出,命大将艾布率十几万人跋山涉水而来。
唐军这边的安西都护府,高丽名将高仙芝手下只有三万来人,他之前已经成功地进行了两次西征。第一次西征是进入葱岭和大雪山,收拾了大小勃律,打通了丝路的南线;第二次西征在于震慑天山以南、塔里木盆地以北的丝路中线诸小国,被选为目标的正是当时的石国——塔什,因为天方教帝国的崛起,塔什这根墙头草时不时要歪向大食。这次胜利让石国的王子跑去抱了大食的大腿,两个强大的帝国不可避免地要发生碰撞了。高仙芝主动发起第三次西征,从丝路北线进攻怛罗斯,以期全面控制西域的三条丝路。
可惜好运总是‘可一可再不可三’,事先一点情报工作都没做的高仙芝,掳了袖子攻向‘仅几百人’的怛罗斯,结局自然不会太好。
即便如此,名将就是名将,当时四万大食人驻防的怛罗斯险些失守,若不是大食援军火急火燎地赶到战场,从背后发起突袭,唐军征用的一小撮突厥人又阵前倒戈,高仙芝恐怕不一定会输得这么惨——唐军一万被杀,一万被俘,大唐在整个西域的兵力仅剩几千。当然大食也好不到哪去,一样损失惨重,无力东进。
吐蕃趁乱下了高原想捡漏,一年时间迅速恢复过来的唐军在封常清的带领下,把他们虐成狗,伤筋动骨后,安静了近百年。
大食由此战一度确立了在天山和葱岭以西的霸权,尽管没能力继续东侵,但开启了西域天方教传播的进程。造纸术也随着唐军的俘虏传到中亚、中东和欧洲,《经行记》的作者杜环,就是以俘虏身份,周游大食一圈,著书立作。
这场东西方的决定性战役还有个最直接后果——安史之乱。唐玄宗把长安附近的守军调往西域应付吐蕃,给了安禄山一个绝好的反叛机会。
更为讽刺的是,两国国君后来一样听信谗言,分别把高仙芝和艾布都杀了,于是大唐陷入藩镇割据的撕逼状态,大食忙于平叛功臣被杀而引起的大规模内乱。
其后定朝也在怛罗斯有一战,定穆宗的孙子烈宗吸取了脏唐的教训,把最骁勇善战不好管的游牧民族全扔去西域,如同让安禄山代替高仙芝,以他们血液中的不安分因子,自然非常愿意一路打到报达去看看两河流域。领军大将是契丹人石塔延谷,他尊重民俗,施仁政,轻赋税,非常有耐心地花数年时间收集情报,再次聚拢西域人心,完成了爱敛财的高仙芝做不到之事。并且,天方教为了开源而针对异教徒征重税,在各国受到极大反对,信众锐减,在汉传佛教的帮助下,石塔延谷剿灭不少天方教官员和将领,大食对西域的控制力渐渐消弱,西域慢慢重归万里佛国的怀抱。
当时还没立国、也不在定朝版图内的月即别占据了河中地区,借道给大食,让其主动挑衅石塔延谷,再战怛罗斯。大食之所以选这儿,正是觉得依靠‘受胡达庇护的圣地’,东方势力从没能接近大食地盘一步,上一次真主让天方教徒赢了如此重要的一仗,这次也不会例外。
事情果然如了大食人的愿,石塔延谷被俘自尽,手下一万多人淹死于河里。一直被定朝死死压制的月即别人发现定军并非不可战胜,同时大食实力也受损很大,开始了自立为国的历程,也从此对天方教的态度不似其他西域之国那般反感,对怛罗斯的迷信,更是让他们选择以此处为国都。
第一次怛罗斯之战让唐朝疆域一下缩水许多,第二次怛罗斯之战让定朝西扩止步,而月即别作为大食与中华的缓冲地带,徘徊于佛教与天方教之间,也影响了阿拉木图、碎叶、宁远等地,产生一小批天方教徒。
现在,怛罗斯这个‘自古华山一条道’的地儿,完全不是蒙兀人主场。作为国都,有不下八万精兵保护,加上城内可以作战的补充军力,保守估计军力在二十万上下,更不用说这是非天方教徒的‘死地’。现在的斡勤,如果不想重蹈覆辙,必须比当年的唐军和定军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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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聚精会神地听阿圣给她转述‘怛罗斯的前世今生’,一边感慨自己背过的中华五千年历史太空泛,一边忍不住拿同样爱西征的成吉思汗去和唐玄宗比较。听到安史之乱,险些口中爆粗——将近耳顺之年还忙于**的唐明皇给后世丢下这样一个由盛转衰的烂摊子,而同样年纪时的铁木真,心心念念的是如何越过怛罗斯这个关隘去西征。尽管两人的能力和才智或许区别不大,但在不同的人生目标驱使下,屠夫戴上了世界征服者的桂冠,而老流氓留给人们的记忆只有风流多情。
总结陈词——扒灰党遗祸子孙!
然后当娘的抱着开始长个的儿子谆谆教诲,坚决要把他养成事业型男人,哪怕老了也要励精图治,不能在女人身上浪费精力。
母子间的谈话内容很快被皇帝知晓,当晚他就掐着老婆的小腰好好‘教训’了一番。待云散雨歇,两人贴一处私语,袁懿才开始追根究底。
“什么叫‘信者七人足矣’?他日后要管的可是文武百官、万里江山。”
“一个人能直接控制的人数在七人以内最合理,多了必然顾此失彼、效率低下……”顾辞不好意思地埋头在他怀里,“有人研究过的,管理幅度最多七人,最有效的层次是三级。我就记得这些了……”
“还算有理。那后面的‘十帝之功过’又是个什么说法?”
“……这不是,担心……晚节不保嘛!”
顾辞科普了一下午各位晚节不保的历代帝皇,被儿子崇拜的小眼神晃晕,一时说漏嘴,把chairman对好些皇帝们的评价也抖出来了。
比如毛伟人对纣王帝辛的评价可不低,‘能文能武’,一统东夷和中原,如果不是没处理好俘虏问题,也不会被周武王趁虚而入;秦始皇比孔子伟大的多,主张法治,有度可裁,儒家主张厚古薄今,‘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老粗出人物,汉高祖‘得天下一因决策对头,二因用人得当’,听劝又务实,拉得下脸皮,黑得了心肠,是最厉害的一位皇帝;武帝刘彻雄才大略,晚年自知奢侈、黩武、方士之弊,下了罪己诏,好歹挽尊一把;唐太宗‘自古能军无出李世民之右者’;再有个性格暴躁的隋炀帝,虽然做法‘蕴藏大乱’,但与秦始皇一样,创隋制传衍千年,都是眼光独到的政治家。
以上六位皇帝还算是以褒为主,那么其他几个就不怎样了。南陈后主陈叔宝和词帝李煜是典型的‘文艺皇帝’没出息;梁武帝萧衍虽然是自家先祖,但她还是说了‘专听生奸,独任成乱,梁武有焉’这个评语,哪怕个人操守再好、再不近女色,后期沉迷于宗教信仰,‘小人日进,良佐自远’,终留败笔;唐明皇和萧衍一样,前半辈子会做皇帝,后半辈不会做,也是典型的晚节不保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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