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东北会战(一)-《穿越之盛世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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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理大学敞开了招人,没有名额限制,许多内侍在坤宁宫第一人艺青大总管的鼓励下也报名参加。不得不说他们听话认真和谨慎仔细的优点很有优势,校园里渐渐出现许多内侍的身影,即便他们不是正式学员,只有个尴尬的‘助理’之名。

    一开始有人看不惯,不过格理大学既然独立了,一切由教授们做主,皇帝校长觉得这些人可用,教授们也接受,那么不接受的人可以离开。

    从世宗末期开始,宫里就没再添过内侍,但这个历史遗留问题仍然存在。许多年轻内侍小小年纪被没入罪籍,在宫里某个角落里长大,对外一无所知,所以给他们找条合理的出路一直是顾辞希望做到和做好的。之前鼓励他们出宫任塾师或参军,都是让他们变成‘有用’良民的举措,连御膳房的许多老师傅都愿意去致爽斋掌勺或在军中做个火头兵。只要给出了机会,有心人定然能抓住。蔡伦、司马迁已湮没于历史中不可考证了,但郑和还是有希望出现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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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圭白的活完成得轻松漂亮,一位亲汉的渤海国贵族耶律图撒合里帮了大忙。

    耶律家是定朝前的旧渤海国遗臣,世仕于王庭,其先祖曾与唐玄宗册封的第一任‘渤海王’完颜祚荣情同手足,家族代代与王室结亲,男尚主或女为后,端的是旧渤海第一显贵。旧渤海立国按唐制,汉化极深,享有“海东盛国”的美誉。不愿意归附定朝的原因之一是当时的王庭想趁乱独立,其二是定朝派来的招抚特使是渤海人的死对头库莫奚人,所以渤海王乞乞比羽打着‘定祖受禅不正’的旗号拒不受封,后来被打得四散而跑。

    现在的新渤海,国君完颜钦茂的血统相当远了,但耶律家一直传承至今屹立不倒,说是一国主心骨也不为过,自然受到其他贵族的合力排挤。这些贵族以溃败逃回‘娘家’的郁伏都部为主,还带来其他羯夷残部,他们精于弓马,以武力迅速上位。郁部以‘回归漠北鲜卑’为由,改姓氏为拓跋,其他各族也跟风,忽然之间都变成宇文、慕容、万俟、长孙、赫连、贺兰等,还有一小撮匈奴人恢复独孤一姓,一个个的家史俨然比完颜氏和耶律氏长得多。所以,现在这些黑水靺鞨人的王庭虽仍叫‘渤海国’,但看朝廷上下这些重臣显贵们的名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鲜卑复国、北魏再世呢。

    耶律氏世代修习汉典,秉承汉俗,在‘光复’一事上,一直持反对意见,认为不宜主动招惹大虞——如果羯夷不是自己傻,没有及时收手,大虞也不会北扩边境,现在这些蠢人又鼓吹平起平坐,玩阴谋还露馅,这不是求着大虞继续往北打么!依兰、伯力、海参崴一丢,以后只能去最冷的那片鲜卑荒野了!

    可惜这地界的文人说话不比刀枪有用,国还是立了。之所以扶起了完颜氏后人,还是耶律氏与最想自立为王的拓跋益博弈的结果。目前所谓的‘大学士阁’里,除了图撒合里,为‘复国’出力最多、身居高位的几人,都不是读书人。图撒合里能出头,还是托了治国定制时,‘鲜卑人’全抓瞎了的福。

    说起来耶律一姓与萧姓有点小渊源。耶律氏的确出于鲜卑分支宇文部,羯夷在唐时由迭剌耶律部一统为‘契丹’,其祖‘慕汉高皇帝,故迭剌耶律兼称刘氏,以石述律相国,遂为萧氏’,石述律部就是耶律部的铁杆粉,所以契丹也出过一位有名的‘萧太后’。虽然大虞萧家的族谱可考据是汉高祖时的萧何之后,但说不定几百年前两个萧氏有过交集。关系嘛,不就是这么拉近的么!

    张圭白老老实实在依兰递交了印信,等着渤海王派人来接,跟他同来的一些商人开始‘私下’做起买卖。守城的正是图撒合里的人,把情况上报后,图撒合里说服完颜钦茂,亲自来接。两人引经据典,手谈品茗,聊得很是热乎,到了宁古塔时,俨然一对好基友了。

    完颜钦茂听闻大虞海商也走高丽、东瀛、虾夷、苦兀、流鬼这条航线,很开心的说,愿意开放海参崴和伯力,与大虞互通海贸。有了礼物开门,又有跟来的商人一掷千金买特产,渤海国人人都相信了大虞不喜欢在天寒地冻的北方打仗,大家和平相处做生意就好了嘛。至于蒙兀人,迟早要回大漠,没看这么冷的天,他们的人和马都躲在帐篷里簌簌发抖么,哪里比得上城墙砖瓦保暖。

    圆满完成任务的张圭白带着十车回礼和货物打道回府,临行前跟图撒合里说了句心里话,另一边的蒙兀人屠了西域和月即别近百万人了,绝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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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崭的收获也不错,神宗没交代他和蒙兀人谈什么具体条件,只简述一下靖西军和葛不勒在西域‘协同作战’的情况,然后问旭烈有啥要求,他一定一字不落的转达。要说旭烈也是个有想法的人,他既然把小村落叫‘城’,自然想按着城的标准弄防御工事,可他的俘虏大多是游牧民族,也就南下才抓了些会建房子的奴隶,现成的砖瓦之类又不够,草房木屋还不如帐篷防潮防雪。不过周围一圈泥石堆砌的高墙冻得结实,还是让大多数蒙兀人安心地呆下来,风雪一停,趁着冰封河道出去打打草谷也很滋润。等春天占了哲理木养壮牛马,秋收时捞一笔就走也不亏。

    可能实诚人人缘好,旭烈笑纳了礼物,让人把回信带给顾翀,留他在白城喝酒。这下袁崭不干了,回去露脸的轻省活还能让给别人?留下来当人质可没功劳,等于白来一趟。再说帐篷总感觉漏风啊!外面虽然马上开春,可还有鹅毛大雪齐膝深,上个净房屁股要冻掉了,哪有家里的火炕、炭盆、手炉来得舒坦?!

    大实话莫名投了旭烈的胃口,挽留他多呆几日,天天把酒推盏地闲聊。眼看主子们谈性甚浓,胆子大的几个虞兵做起了小买卖,用随身行李里带的新鲜小玩意儿和蒙兵互换物件。虽没出过圈定的营房,但这些蒙兵的武备和大致人员情况都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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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圭白由图撒合里的侍卫护送到依兰时,袁崭还在帐篷里乐滋滋地跟旭烈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五粮春不是他能常喝的东西,这次趁机灌个够。等张圭白一行人在扶余台地遇到前来策应的明都,驻扎下来‘恭候’他这个特使,旭烈才放人。

    红光满面的袁崭屁颠屁颠地带上十来车回礼跟明都、张圭白等人汇合,没想到刚寒暄完,坡下缓缓走来一个全身披挂的蒙将蛮哥和三千蒙兀骑兵,此人几日前还在酒桌上和袁崭觥筹交错,这会却一脸张狂。无比愕然的袁崭上前破口大骂他居心不良,蛮哥不以为意,转达旭烈原话,若他投降,必以兄弟之位相待。

    明都的人默不作声做战前准备,等着袁崭如何决定。袁崭一点没犹豫,拔刀指着蛮哥想冲上去。张圭白轻叹一口气,把他拖回来,和其余人一起退到明都的队伍后,请士兵把蒙兀人送来的礼车检查一番。好几辆底都漏出一种灰白色的粉末,似乎是某种香料,显然蒙军是靠这个跟踪过来。

    犹自气愤的袁崭莫名看着自家士卒从大部队后方推出来十几尊双轮铁炮,“张大人好生厉害,从渤海国弄来如此利器?!”

    旁边一个商贾嘴角一抽,“这是咱们家的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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