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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她们的样子连把脉都不用就可以清楚地告诉她们，她们这是得了色痨。

    “她们这是色痨，治不好了。”虽然很残酷，但是我还是清楚地告诉了小尼姑。小尼姑闻言也只是点点头，她的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可是没有听到人亲口说出，她还有抱着一点点的希望。

    “想不到姑娘你还会医术。”她请我坐下，然后给我倒了一杯茶说：“能不能开一些方子，让我这些姐妹能舒服一些？”

    我让她拿来纸笔，开了一个简单的药方：羊脊髓、蜂蜜各五十克，生地十克，熟羊脂油十五克，黄酒十五克，生姜丝、精盐各少许。

    裴涵意拿过药方对小尼姑说：“不要小看这个圆圆的小胖子，她可是名师出高徒。”

    “你这是夸我吗？”我白了涵意一眼，懒得和他计较。

    欧阳德元看了那些尼姑一眼，她们的年纪都还不大，最多二十出头。唉，可是身体瘦弱得跟未成年似得。

    他拿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说：“拿去抓药吧。”

    我们起身要走，那个小尼姑却拉着了我。她泪光闪闪地说：“我原本以为这个混淆的世界里没有天理和人心了，但你们不一样。我求求你们……再答应我一个请求？”说着她居然直直跪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立刻扶起她：“你也救了我们，有什么事能用的上我们，我们不会推辞。”

    她压低声音说：“我们这里所有的姑娘都是好人家的女儿，是从小就被拐子拐来，骗来、抢来的。”

    原来是这样，这我倒没有想到。

    裴涵意立刻问：“那你们为什么不跑呢？”我也在一边直点头。

    她苦涩地摇摇头：“没用的，从小到大我不知道跑过多少次了，抓住了就被人往死里打，已经打死过不少女孩子了，慢慢的，我们大家都麻木了，只想着行乐一时，时候到了死了便都干净了。”

    我们听了她的身世也都替她难过，可这世道就是这么残酷。为了金钱、权势，被牺牲的不是妇人就是小孩。

    欧阳德元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要我们找出当年拐卖你们的主使之人？”

    “不，这么多年我已经知道了主使是谁。”她的恨意全部写在了脸上。“就是巧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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