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心里想,你们这些傻警察,怎么会死盯着我这么个小偷小摸的人呢?我会干这种大事吗?哼!肯定是出纳员这小子自己干的,他有金柜钥匙又有密码,钱肯定在他那里。好你个刘权威,你想嫁祸于我,我可不像这些警察这么愚蠢!这帮臭警察,我说真话你们不信,那我就编套瞎话,帮助你们这些笨蛋们破案,等破了案子也自然会还我个清白。 想到这里,他竟然感觉自己是个有功之臣,向警察们索要了一根香烟,坐到凳子上,吞云吐雾,显得很自在的样子。 柳昌盛这个人,很会爱自己,自私自利,也很会保护自己,每当遇到困难和危机时,他的脑筋灵活,会想出各种鬼点子。但是,小聪明有时也会误大事。 警察们迅速把出纳员抓了起来,连夜审问。可是不管怎么审,刘权威就是喊冤,一直没有招供,钱也没搜查出来。 刘权威反问警察最多的一句话是:“没有钥匙和密码的人就打不开金柜吗?” 他想提示警察会不会有什么盗窃金柜高手不需要钥匙和密码就把钱盗走了。但警察们很清楚,像老柳这样的人,没有钥匙和密码,肯定打不开金柜,所以更加怀疑刘权威是老柳的同伙,甚至还是主谋。 “怎么没有钥匙和密码,你不是有钥匙和密码吗?”警察故意答非所问。 警察们继续加紧审讯,三天过去了,出纳员还是不认罪,老柳则死咬着他不放。 难道是什么地方搞错了,警察似乎开始疑惑。 电诊科的小刘在那天夜里走廊碰到史记可的第二天,就跟着医院组织的采药队去采药去了。 两星期后,医院的采药队回来了,药房的老王主任亲自来迎接他们。 老王主任客气的对大家说:“你们辛苦了,为医院采了这么多中药材,而且安全返回了,我非常的感谢你们。” 接着,老王主任又说:“在你们离开医院这段时间,医院出了件大事,财会科的金柜被盗了,全院职工这个月的军饷都被盗走了。” 听到王主任讲到医院财会科被盗的事,小刘突然联想到出发前的那天晚上,在走廊远处看到一个人站在出纳室的门外,一个手似乎在开门,看到他走过了,把手拿下来,迎着他走过来。走近时一看是史记可,他当时还感到奇怪,这么晚了,他怎么还要去出纳室。 他急忙问:“财会科是哪天被盗的?” 王主任回答:“可能是你们走以后的第三天吧。” 小刘随口说:“不对吧,应该是我们走的当天吧?” “不是,是你们走后的事,具体是哪一天我也记不住了。” 尽管时间对不上,但小刘感到事情的重要,他马上赶到医院的保卫科见了高科长,向他作了汇报。 高蓝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边喝着茶水,翘着二郎腿,一边看着报纸,漫不经心地听着小刘汇报的情况。 他对眼前这个矛头小伙子并不怎么感冒,上次向他报告说他看见史记可在天平间里搂着女尸睡觉的情况差点让他出丑,他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又来报告这种没有什么价值的线索,他只好耐着性子听完。 “首先你说的时间就不对,你看到他的那天夜里医院什么也没丢,金柜被盗是三天后的事情。再说现在盗窃犯已经抓到了,也已经招供了,就差钱还没找到。”高科长直接否定了小刘的猜测。 高科长的主观、简单、自信是众所共知的,他只能是干保卫,直接了当和坏人打交道,如果让他破个案,分析个问题,似乎还差很多。他已经完全相信柳昌盛的供词了。 小刘还想说些什么。高科长冲他摆摆手说:“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小刘闷闷不乐地离开了保卫科,心里想,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还是有点可疑,史记可半夜要开出纳室的门本身就值得怀疑,说明他可能在打什么出纳室的坏主意呢,不会是偶然的。 小刘又找到了林正儒警长,向他汇报了这件事。 林正儒在当时那个年代已经略有名气,破过著名的“连环碎尸案”和“列车盗窃案”,闻名于西北各省市。 林正儒警长听了小刘讲的情况后沉思了一会,说:“你讲的这件事很重要,虽然时间上不符合,也还不是直接线索,但还是值得考虑,到目前为止,任何可疑的线索我们都要去调查和分析,因为案子还没结。这个案子线索很少,我们会调查一下。谢谢你!你先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放心,我不会再和其他人说了。”小刘满意地走了。 警察们一边加紧审训老柳和刘权威,一边秘密调查史记可。 首先,警察们调查史记可有无作案时间。 同宿舍的室友都能证明史记可那天晚上大概九点钟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他平时几点上床?” “他平是都是后半夜才睡觉,是个夜猫子,那天好象他说有点不舒服,要早点休息。” “那你们大概是几点睡着的?” “我们几个每天都是十点钟闭灯睡觉,大概十点半左右睡着的吧。” “你们中有没有人听到或看到他半夜起来或离开?” 大家都摇摇头。其中一个室友说:“好像听到隔壁宿舍的老吴说半夜2点左右,他被史哥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他不断地敲墙,结果把史哥敲醒了,史哥也敲了几下墙。” 另一个室友插话说:“我半夜也好像听到他们敲墙的声音,特别是史记可敲得很重,把我吵醒了。” 老柳现在急于希望刘权威早点交待,他交待了他柳昌盛就清白了。 老柳的话听起来还算有道理,也符合逻辑,所以也误导了这些警察。但不管怎么说,警察听了老柳的话,总感觉不舒服,好像他是在嘲笑或讥笑他们。 “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少说那么多废话。谁狠狠地对付你了,你这是罪有应得,怎么,你干了坏事还要我们像对祖宗那样供着你呀!” “啪”的一声,老柳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是,是。”老柳立刻老实了。 柳昌盛的话还真起作用了,随后几天警察们真地下大力气来对付刘权威,几班人马轮流审讯,严刑拷打。 几天下来,刘权威已经面色苍白,无精打采,有气无力了,问什么话也不回答,也不再辩解了,因为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没用了,他自己管钥匙和密码,金柜被盗自然怀疑他。可是他问心无愧,他丝毫没有屈服的念头。 他嘴里嘟哝着:“你们冤枉我,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的,我要见林正儒。” “哼,我一直都在!”林正儒从门口进来,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刘权威面色惨白的看着林正儒,突然!目光阴冷无比,“呸!”一口浓浓的血痰喷到林正儒脸上:“草泥马,当我刘家吃干饭的么?”说罢额头眉心中间一块紫色青印淡淡浮现。 林正儒身子微微一震,控制住心跳,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这不是我的意思,你别跟我发火。”面对眼前的这个人,林正儒先前就有几分忌惮,但还是一直按着按着计划进行,却没想到刘权威如此这般。 “去你妈的!管你背后是谁,你林家老子还不放在眼里。”刘权威恶狠狠的说到。 “听着,李家有后人了。”林正儒淡淡的说到。 “什么!!”刘权威听到这几个字,顿时整张脸拧成了一团,目露凶光,棱角分明的脸上,双唇咬出一丝鲜血。 “哼,所以,你和我在这发脾气没用。”林正儒坐下看着刘权威。 “叫什么名字?” “李凌天。” “现在你们开始养种了么?” “是的,很抱歉,把你扯进来” “该死,现在呢?什么计划?” “你要死”林正儒目不转睛的盯着刘权威。 “呵呵,你林家真的在这世上活腻了吧,别说李家,我刘家踩你如踩蝼蚁般,这几日我压着火给足了你面子,你这是给脸上脖子啊?”说罢,怒眉一皱,浑身的道气散发开来。 “别!刘老弟,且听我说!”林正儒赶忙站起来,这个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出什么幺蛾子:“我师姐已和你家父沟通过了,你只是假死,八年后,你可以用现在的身份重现于世,所有的机关工作和后事我都安排好了。” “假死?呵呵,你们林家就喜欢玩这种虚的。”刘权威不屑的鄙夷道。 “那就这么定了,委屈你了。”林正儒说完起身离去 “滚”刘权威淡淡的骂道,声音虽小,但完全可以传到林正儒的耳朵里。 骂完了,刘权威深深呼出一口气,耷拉个脑袋,又恢复了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几个审讯的人继续审讯着,开始时还以为他是消极抵抗,还在继续用点手段对付他,几个小时过后,发现他连一点挣扎和躲避的反应都没有了,人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刘权威,别装死!” 一桶凉水泼过去,他头耷拉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审讯的人慌了,急忙把他往医院急诊室抬。 急诊室的医生翻开他的眼皮,发现他一个眼睛的瞳孔大,一个瞳孔小,怀疑他有脑出血,正准备给他做腰椎穿刺时,他突然没气了。 刘权威死了,因为他一连几天不吃也不喝,绝食,被定了个盗窃罪名和畏罪自杀的罪名。 就这样,他不明不白地“死”了。 老柳听说刘权威死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嘟哝着:“这下子我可完蛋了,你刘权威小子好狠呢,真的死了都不放过我,钱你盗走了,罪让我替你扛着,我冤枉啊!” 老柳真地傻眼了,他知道刘权威一死,他无法洗刷清白了,都怪他自己自作聪明,自己给自己套上了枷锁。 虽然后来他又改口说他没和刘权威合伙盗窃,原来讲的话都是他编造的,但是,没有人再相信他的话。 林晓晓虽然一直心里几点疑问,但林正儒说到没有必要再继续侦查下去了。 在她看来,林正儒也不想让刘权威再现清白了,否则他的死也不好向上司和家属交待,还是让他带罪死了好。再说,人死了,有罪和无罪两方面都无法对质了,包括可能被刘权威盗走并藏起来的钱,几乎都不可能找回来了。 如果是老柳盗窃了金柜,他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脚印清除掉?如果是刘权威和老柳合伙盗窃金柜,为什么不造成一种破坏金柜的假象?他自己又管钥匙又管密码不是最先被怀疑的吗? 可是也有人认为刘权威在作案前就有所准备了,把钱藏起来了,宁肯死也不交待。老柳就是这么认为的。 老柳被判了有期徒刑15年,全院还开了公审大会。公审会上,老柳似乎还有些不服,但是他的嘴被固定了,说不出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