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祸不及家人-《苗疆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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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都是巴达西说的,他对于这些事情并不介意,问就答,但是当说到来这里的目的是,他只说是给人治病,其他的一概不知。作为一个厉害的降头师,他自然也是极聪明之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油滑得很。
我给曹彦君准备了一些问题,比如青伢子为什么会跟巴达西一同来华,青伢子在马来西亚做什么,巴达西知道青伢子以前是干什么的?诸如此类的问题,巴达西一概不知,直推说青伢子是旅行社的翻译,陪着他一同过来,以免他口语不佳,不知道如何行路。
巴达西在审讯的时候一再明确表示,说他是一名医生,也是名侍奉佛祖的僧人,虽然佛教在马来西亚式微,伊斯兰教肆行,但是他师父达图上师却是当地宗教界鼎鼎有名的人物,如果他被中国有关部门抓捕的消息传到了他师父耳朵里,我们就等着收外交抗议吧。
不愧是能够做上百万生意的降头师,他倒是蛮懂得游戏规则的,水泼不进,针扎不穿。
审讯完第一回合,曹彦君打电话往上级汇报后,换了一副笑容,说巴达西大师既然是过来治病的,我们这里正好有两位病人,恳请帮忙现行治疗,至于酬劳,也是一百万,妥妥的人民币。听到自己一提外交抗议,对方的态度就软了下来,巴达西表示很满意,表示在保证他自由以及人身安全的情况下,他可以考虑给我们的病人,提供医疗。
当谈判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尘埃落定,我便没有了再参与下去的想法,与曹彦君商量了一番,与雪瑞一同返回了东官。
路上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洪山的阿东,问他上次跟我提起的那个年轻人,到底长得是啥样的?
阿东告诉我,不高,矮矮瘦瘦的一个,讲的也是晋平话,不过有青蒙那边的口音,苗话很重。我这才想起来,那个年轻人,说不定就是青伢子——只是就连晋平的熟人都很少有知道我在洪山开了餐厅,怎么那个早就逃亡海外的少年子,究竟是怎么找到那里去呢?
不过这对我也是提了一个醒儿,我出道这么久,仇家无数,他们来对付我还好说,如果要是对付我的家人,只怕我就真的无力了。虽然这世界上很少有这种祸及家人的无节操之辈,但是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仁慈,这本身就是一件幼稚和愚蠢的事情,我要提早想办法,让我的父母隐姓埋名才行。
我拨通了马海波的电话,把我的担忧说给他听,他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最近黔阳的楼市在上扬,但是大体还好,如果我有意,他可以帮我张罗一下,搬到黔阳去住得了。
这些事情简单,不过主要还是怕老人住的不习惯,故土难离。
我请他帮我看看,到时候我把父母劝好了,就直接搬过去。
我那几天都是心神不安,想着青伢子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害怕。
不过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那个少年仿佛消失了一般。我那几天打了好多次电话回家,说我准备在黔阳买套房子,以后准备回来发展,让我父母先过住着,适应适应。我父亲还好说,他本身就没什么主意,也无所谓,我母亲却舍不得自家的小店和房子,总是下不定决心,我也只是好言相劝,然后暗地里凑买房子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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