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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并不能让其退缩，他很清楚自己应该做、必须做的事情——从现在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

    柳雅心和程林国躲在一栋倒塌了一半的小楼中，时不时看一眼卢云飞的尸体，时不时看向房子外面。

    许久过后，终于看到两个身影回来，一个是郑宗，还有一个，却是张虎。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柳雅心还是想要听到郑宗的亲口确认。

    “队长她…”

    郑宗摇了摇头，“蜀城中还惨留着矢量毁灭的力量，队长她…和王胜同归于尽了…”

    “矢量毁灭…”柳雅心的情绪一下子沉落下来，卿灵曾经和她说过这个招数，可哪怕是卿灵自己，都无法从矢量毁灭的范围中活下来。

    郑宗拍了拍柳雅心的后背，叹了口气，“别这样，队长或许还活着，只是躲在哪里疗伤…”

    这话说出来，貌似一点安慰的效果都没有。

    柳雅心瞪大了眼睛看着张虎，斗气忽然爆发，欲要取其性命！

    “要不是你！他们怎么会死！”

    张虎眼中无神，根本没有抵挡，郑宗急忙替她拦了下来，道：“张虎的母亲也死在了蜀城，他也很难过！”

    程林国上前帮忙安慰柳雅心，抚平后者的情绪，看到张虎黯淡无光的双瞳，心中长叹。

    “母亲因我而死，朋友因我而亡，我有何颜面再苟且偷生…”张虎的声音平淡无比，如同夕阳浮沉，再没有生的渴望。

    “但我希望能在死之前，能够赎一点罪过。”他看着卢云飞的尸体，声音低沉无力，拿出一个密封试管模样的东西，“我曾经在一个无主的时空结晶中找到了这个。

    看着密封的试管，程林国警惕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虎没有回答，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我只希望能弥补一些，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他的脸色变得绝望，失去至亲的无尽痛苦、背叛好友的灵魂折磨、失去一切对生的希望，张虎似乎变得有些精神异常。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只要还活着，我们就有机会替他们报仇。”郑宗看着张虎手中的试管，觉得是某种唤醒潜力但要付出生命代价的东西。

    张虎一步步走向卢云飞，双腿一软，忽的跪在地上，看着这具尸体，想起惨死蜀城的母亲……自己谁都拯救不了，谁也保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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