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神(三)-《风流杀手从良记》

    男子知道马坎死定了,一个飞跃,撞破玻璃,从三楼跳了下来,落地时一个翻滚,站起来就向悬崖边冲去。

    维奥看着一闪即墨的反光,心头一震惧怕,来不及思考叫喊,一抬手,手里的AK开始突出火苗,一颗颗子弹伴着“哒哒哒”声射向山坡;

    黑衣男子跑的很快,维奥开始射击的时候他才落地,小楼上的人全部冲出来扫射的时候他已经快跑了一千米,等到罗韩领着几个跑的快的佣兵跑上山坡展开搜索的时候,他也到了。

    男子没有停,更没有注意罗韩等人满脸的不可思议,径直跑到悬崖边向下望去。悬崖很高,更加陡峭,黑衣男子看一眼就知道自己要想徒手攀上绝无可能。四周没有绳索之类的东西,崖下却有一辆冲锋艇正迎风破浪疾驰而去,渐渐的融入粼粼的阳光里,只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水痕。黑衣男子掏出一个小小的望远镜仔细的搜寻崖下,没过多久就在一块刚刚露出水面的石柱尖上看到一个灰色的面具。面具上神憎鬼厌狰狞恐怖的画像正是---死神!

    罗韩和维奥率领着队员也跟了上来,刚刚好一个半圆将黑衣男子围在悬崖边。拿命换饭吃的人对实力的崇拜是浸入到骨髓里的,因为优胜劣汰的法则对他们来说最为残酷。在别人那儿,实力强弱可能只是吃多吃少的问题,在他们这里,则是有饭吃和再也不能吃饭的问题。罗韩已经看出来黑衣男子的实力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甚至比自己见过的最厉害人都高了不知道多少。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冲刺完三千米脸不红气不喘,依旧稳稳的站在那里冷冷的望着十八个人端着十八只AK围上来。

    “大老板让你贴身保卫马坎,你不好好的呆在房子里,跑这里来做什么?”罗韩说道。

    “---------”

    “我从望远镜里刚看到一束反光,你就冲了出来。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人埋伏?又怎么知道枪手是从这里逃跑?”说着,维奥四周看了看,又道:“枪手真是从这里逃跑的话,绳子呢?”

    “---------”

    “还是根本就没什么枪手,某些人早早的在这里丢个镜子,算好光照角度时间,破窗而出,制造有人狙击的假象。。。。。”罗韩看着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的黑衣男子,握了握手里的AK,说道。

    “你们想让我背黑锅?”男子终于开口说道。

    “你既然跑出来,马坎肯定死定了。”罗韩叹了口气,继续说:“大老板对完不成任务的人是如何处置的,你应该最清楚。”

    黑衣男子缓缓的看了一圈围着他的佣兵们,说道:“你们有把握杀死我?就不怕房子里的那些人告密?”

    “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如果可以,我宁愿看见你就躲的远远的!可是这次不行,我不觉得这个岛上除了你谁还能负起马坎被杀的责任。”说道这儿,顿了顿,罗韩看了看同伴,接着说道:“对于这一点,不只是我们,院子里的那些家伙应该也同意!另外,你虽然实力强大的可怕,我也不认为你可以在十米的范围内从十八只AK-47下生还!要杀你,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

    黑衣男子冷冷的盯着罗韩,仅有的一只眼睛里泛起一股寒光,罗韩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发虚,正要下令开枪,只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我会最后一个杀你,让你亲眼看看你认为的东西错的有多可怕!”

    黑衣男子动了,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他一甩手,这把匕首就插进了维奥的喉咙。十几把AK在同一时间开火,可地上却失去了男子的踪迹。等到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窜到维奥身前,拔出匕首,反手插进下一个佣兵的咽喉。弹幕跟着扫了过去,将维奥和佣兵打成了筛子,男子却又不见了。他的匕首闪动,划过第三个佣兵的双手手腕,左手已经接住掉落的AK,右手再一划,便割破了这名佣兵的颈动脉。弹幕又跟了过来,十几颗子弹穿透佣兵的身体打在黑衣男子的腿上,肚子上,带起一片片血雾。男子晃了晃,左手扬了起来,“哒哒哒哒哒哒”,一颗颗子弹精准的冲破佣兵们的脑袋,胸膛,一时间悬崖边枪声与惨叫声齐鸣,鲜血共脑浆同飞。当弹夹里最后一颗子弹耗尽的时候,十八个佣兵只剩下罗韩还站在那里,裤裆里屎尿齐流,臭不可闻,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黑衣男子的衣服破了十几个洞,每一个洞都在汩汩往外冒血,将黑衣男子染成了血人。男子却没有什么感觉一样,缓缓的扫视了一下战场,确定没有一个活口之后,慢慢的走到罗韩跟前,左手抓住罗韩的头发,右手一抬,匕首就从下巴直插进罗韩的脑袋。

    两天后的晚上,巴勒莫附近的一座庄园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将满满一针管的蓝色液体注射进一个大汉的身体,又将一个连着绿色溶液的针头插进大汉的后脑,才对站在一旁观看的灰衣男子说:“他的身上有二十三个洞,内脏都被子弹搅得粉碎。虽说可以修复好,可要恢复到以前是不可能了。”

    灰衣人不说话,阴冷的眼神就可以杀死人,更不用说他那双白皙的手掌里越握越紧的死神面具。

    正在飞机上闭着眼睛休息的李慕白“啊逑”一下打了个喷嚏,暗道一声:“谁想我呢?”看了看窗外,黑乎乎的一片,只有机翼上的指示灯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看了看表,到伦敦还有两个小时,便又闭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