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良缘容易》

    好不容易将他哄睡着了,玉容一脸疲倦的出了客房,先是交代了辛礼将六扇门的事务都妥善处理好,又是委婉的对术解旁敲侧击看她对容远的第二人格是不是略知一二,最后把个术解弄得稀里糊涂一头雾水,她这才死心了:医界奇葩术解不知道!        “玉容小姐,你葵水还没有调理好么?”临回房前,术解想了想,还是温柔的问了句。        玉容笑了笑:“倒是没有,所以一直喝上回给你看过方子的汤药呢。”        “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小姐不必忧心,女子葵水初至,须得一年半载的才能形成规律。”术解为了让她宽心,不由又多说了一句。        玉容倒不是十分忧心,笑道:“劳你牵挂啦,我且调理着罢,见效总归不会这么快。”她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微微的攥着,手心里满是汗。        术解道:“小姐放宽心便好,那术解便先下去了。”        玉容见她走了,才推门进房,从藏在花瓶后的瓷瓶中取了一粒药丸吞下了。        晴岚敲了敲门进来,见着玉容便红了眼圈:“小姐,便是不走了罢?跟容世子把误会说明白,两个人在一起”她一大早就听到了这流言,开始气的脸通红,觉得这些人嫉妒自家小姐和容世子的感情好,这是编排她的偶像!        可后来见着自家小姐亲自去了天仙楼又把容世子带了回来,那打扫庭院的小丫头们红着脸说容世子怎么抱自家小姐怎么跟她道歉。晴岚这才又忍不住哭了一通。        玉容反倒摆了摆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哭什么?”        晴岚拿着帕子狠劲的擦了擦脸。最后坚定的看着玉容道:“若真是容世子对不住小姐,那晴岚便不要这个偶像了,晴岚誓死跟小姐统一战线!”        “倒也不是他的错”玉容觉得解释这个问题头疼的紧,未及她说完,那没有关牢的门便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响——“嘭”,显然是被人暴力踹开的。        “事到如今,这不过一上午的工夫事情就闹得满城风雨。整个京城都知道那高雅无双的容世子去逛青楼,玉王府的小姐去天仙楼捉奸,如河东狮般将容世子带走了。也不看看自己毁成了什么形象,还为着他说好话!”        南门景烁刚进门,就气冲冲的说了一通,不解气般又戳了戳玉容的额头。气狠狠道:“你这死丫头可长点心吧!”        “你”        “别管我!我这本来都要出发去江南好好儿玩上一通了。这刚到城门便听那守城的将士在议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南门景烁那双漂亮的桃花眸中直要喷火,他撸了撸袖子,露出半截白玉似的胳膊来,道:“容狐狸人呢?你舍不得打,我给你揍一顿出出气!”        屠为国登基以后,为显仁厚。只是将南门博裕的几个儿子一一废为庶人,倒是给南门景烁封了个景王。恰是如其名号,是个名副其实的闲散王爷,他也不计较,正乐得自在,天天游山玩水见不到人影,今个儿可是过来了。        玉容悠悠叹了口气,给他倒了杯茶,道:“不用你出手,我已经教训了。”        “哦?”南门景烁挑了挑眉,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小玉儿倒是将那黑心狐狸揪出来,我且亲眼看一看你是如何教训的才好。”        玉容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道:“还能如何教训,自然是打了一顿,只是这人”        “是这狐狸!这狐狸如何?”南门景烁似是配合着玉容说相声般,当即抢话道。        “你怕是见不到了。”        南门景烁起身,毫不留情的拿玉扇拍了玉容的脑袋:“你这死丫头,还护着他?”        玉容一双杏眼恍然间蒙了薄薄的一层雾气,嘴巴扁的是万分委屈:“并非是我护着他,只是他已让我打的下不了床了。”        “你这是打算将河东狮的名字给坐实了?”南门景烁一脸头疼,再看向她时才注意到她似是哭了,心疼万分的在她面前蹲下身,小心翼翼的伸出大手去给她擦眼泪,叹了口气道:“小玉儿,你这是何苦呢?”        现在看她这样子,那话竟不像是假的。再仔细一想,虽说容远武功高深莫测不知甩了这丫头多少个十万八千里去,可他逛青楼无理在先,平日里又疼小玉儿疼的紧,只容远任由她动手的可能性还真是大大的有。        “总归是我愿意的,”玉容拿了帕子的手推开他的手,抿了抿唇道:“泼妇也好河东狮也好,恶名在外还省的旁人敢惦记他了,知道你是为着我好,你也不必多说了。”        南门景烁倒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起身便是哈哈大笑:“小玉儿果真不再是个小丫头了,如今这性子我倒是越发的喜欢了!你既这样说,我也就放心的去江南了。”        “去江南作甚?”玉容起身送他出府,闲闲的从垂下细碎花朵的枝桠上折了一段下来,拿在手上晃来晃去。        南门景烁从她手上抢过花枝,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温柔笑意,道:“也去寻了这么一个闲来无事攀折花枝的小美人儿带回来。”        自己这是天生就长了一张“求调戏”的脸么?        玉容毫不留情的白了他一眼:“去!”        “那就借小玉儿吉言了。”南门景烁撅着嘴唇,一副欠揍的表情点了点头。        “滚!非要逼我说脏话!”玉容对他这幅无赖行径简直是哭笑不得,最后无奈笑骂道。        南门景烁这才敛起了笑意,张开双臂抱了抱她,飞快的松开手,正色道:“珍重,小玉儿。这一别,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玉容笑了笑:“折花送别,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南门景烁哈哈一笑,复又将这句诗念了一遍,负手出了玉王府。        他身后,玉容的眼泪却是一滴一滴的又落了下来,又是一次离别。大抵一个别字,总是让人感伤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