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毒物-《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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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贵族们就都遵循过去防备瘟疫的方式,逃出城去、封锁城门与海港。
留在城里的,只有平民与部分修士。
平民是因为没办法,修士们留在这则因为竭力想做点什么来挽救更多人,他们不但是神学、数学、修辞能力最好的人,也是医学最好的人,这无关于水平高低,而是因为这些东西只有他们的修道院教。
尽管教的也都没啥用。
倒不能说完全没用。
本质上来讲,符水、放血疗法以及欧洲人在黑死病大流行期间琢磨出来的医疗手段都差不多,甚至效果都极为相似。
饮用符水有三个可能:病人挺过来了、病毒因水银中毒而死、病人被水银杀死。
放血疗法有三个可能:病人挺过来了、病人濒危被本能所救、病人失血过多死亡。
其实普利茅斯的曹道长远不如李禹西寄给陈沐的信里活得那么轻松潇洒。
他原本没打算救人,实在是普利茅斯知县逃跑前下令封城,这种操作把他惊呆了……封路能理解,全城戒备也很正常,不让任何人出、不让任何人进,这在大明也是闹瘟疫时的常规操作,可后续措施呢?
官府的常平仓、地方义仓、社仓都干嘛呢,放粮啊!
没有。
城里的医生都干嘛呢?救人啊,实在没办法治病也要告诉老百姓在家躺好了,别乱跑,是不是?不光要封闭城门,街坊也得封住呀。
没有。
人们祈求教会的帮助,可教会的修士除了满心煎熬地带百姓祈祷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看着每天一大批一大批的尸体运进教堂的坟地里。
然后被贫穷、疾病与死亡笼罩的人们惊奇发现——居住在港口的大明人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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