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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重重砸在地面上，地板完好无损，当头颅再次抬起时，地上却留下一抹湛蓝。

    “嘭！”

    还是原来的位置，脑袋再次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嘭嘭嘭！”

    一声又一声，脑壳中好似有条虫子在那里拱来拱去。疼痛到让人难以接受！可他偏偏还没有昏过去，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咔～”

    白色地板被男子额头活生生砸碎，成蛛网样式朝周边散开。

    半晌没有动作，只有剧烈喘息声在实验室中响起。

    双膝跪地，把头部紧贴在破碎地板上，双手死死抓住头发。口水与蓝色血液混杂在一起，沾染在男子身上。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一幅幅画面，包括他之前生活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接触过。

    身穿白大褂的实验人员就是他自己，好像在研究一种针对神经的药剂。

    到底是什么他已经回想不起来了。

    “呼～”

    上半身挣扎着从地面上离开，往后仰去，双手自然下垂，跌落在蓝血中。

    灯光正巧处于男子上方，从阴影角度看，这个动作很具有画面意义。

    “啪～”

    跪在地上的双腿在没有支撑住，男子整个人朝后面仰去，双腿从外侧直接回旋到呕吐物中。

    这个姿势很舒服。

    至少男子这么觉得。

    半小时后，男子扶着床沿站起身子，再次跑去卫生间清洗一番。

    身上的力气仿佛回来一些，但却远没有之前那么强健。

    “呲！～”

    水流被切断，男子抬起头看向镜子，中年面孔上满是沧桑，事实上他才三十岁出头。

    额头上已经有抬头纹，眼角纹路更加明显。本人比年龄要老了十岁不止。

    上半身往前探去，用手掰开左眼，瞳孔已经完全变成蓝色，不过那些缠绕在眼白周围的血丝，却依然是诡异湛蓝。

    就和他流出的血液一般无二。

    原本眼皮下应该是血红色，现在也如他所料，成了和自身血液一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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