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八十七章 孔多塞侯爵的邀请(上) 在巴黎,安德鲁拒绝的权贵还不止路易十八和奥尔良公爵二人。当巴纳夫、拉梅特兄弟,与迪波尔等立宪派贵族对安德鲁发出沙龙邀加时,他同样加以回绝,所不同的是,这番语气变得委婉而又恳切。借口自己在凡尔赛军营做整训,实在抽不出时间,云云。 作为穿越者,他知道上述这些目前在政坛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但纯粹都是一群习惯于大喊大叫的嘴炮。仅仅是在一、两年之后,他们或等上断头台,或病逝于异国他乡,或彻底沦为政治路人甲,实在没有太多的投资价值。倘若沾上了,还会惹到一身骚; 其次,从派系上说,安德鲁更加亲近于立宪派贵族中的米拉波,拉法耶特和巴伊这一系,他们不仅掌握全巴黎的国民自卫军,还控制了巴黎市政厅,并在制宪议会有着重要的影响力。拉法耶特将军是安德鲁上校名义上的老大(但不发薪,所以属于名义上);而尊敬的巴伊市长,安德鲁还亏欠对方一个大人情。 至于米拉波伯爵,也算作安德鲁的讲演老师。他在议会大厅里的布鲁图斯式的成功演出,很大程度都要归功于这个两面三刀,生活放荡的家伙。如果,安德鲁不是知晓米拉波已病入膏肓,不久之后将远离人世。或许安德鲁会主动选择站到以米拉波、拉法耶特为领袖的这一系立宪派贵族身边。 在大革—命不同时期的所有领导者中间,唯有极富才智的米拉波伯爵懂得在发动革—命时,首先考虑如何缩短革—命的进程,并减少革—命造成的破坏力。倘若以正直、诚实、仁慈和勇敢著称的拉法耶特能辅助配合米拉波,也许就能防范法兰西在1792年演变成一匹脱缰的野马,经过歇斯底里般的狂奔之后,彻底堕入永无止境的恐怖深渊。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安德鲁的不负责任的假设。事实上,全巴黎的人都清楚米拉波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连安德鲁自己也在计划后米拉波时代的各项安排。 一天,安德鲁领着佩尔西和拉雷,联合探望了这位杰出的政治家。退出房间后,两位军医官明确的告诉安德鲁上校:病人的病情已无法控制,除了感染了梅毒,伯爵的化脓性眼疾越发严重,布满血丝的眼珠就像是从脸上弹出来一般(严重怀疑是糖尿病晚期各种并发症)。此外,肾病也在时不时的折磨着米拉波,令其疼痛不安。为了工作、睡眠与女人欢乐,他不得不借助大剂量的鸦—片膏来消除各种肉体上的痛苦。而这,导致米拉波的病情越发严重起来。 “最早明年开春,最迟仲夏之前。”这是医生们给予米拉波的生命终点线。 病床上的米拉波示意安德鲁单独留下陪着自己,他直言不讳告诉安德鲁,“数天前,我曾建议王室有机会就逃出巴黎,效仿路易十四对付投石党。” “您是在玩火,伯爵。不过,也无所谓了。”安德鲁轻描淡写的回复道。等到米拉波挣扎着,想要再行劝告时,安德鲁抢先一步堵住对方的话语。 “请不要继续说下去,在马恩省,无论兰斯,还是我个人,以及我的军队,都不会欢迎任何形式的叛国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