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建州兵和各路豪强在山东西部打成混战。建州兵到处掳掠汉民为奴,只要扣上一顶叛逆的帽子就能打开村寨,尽情掳掠。苦难的山东人民再次经历了一场浩劫,像以前一样,很多人都逃向相对安定的胶东。守序在路过庙湾时,向沈家购买了5000石大米,在威海卫城开了粥场,吸引了上万难民。 这次没时间细细组织了,金士英告诉守序撤退在即,两部立即行动,明军包围难民营,以每艘沙船最多装运250人计,共掠取了12000难民。花了数日时间,强迫难民登船。 登州卫和成山卫也有很多人主动想走,这部分人共有接近1000人,他们在船上的待遇更好。整个难民登船的计划都是冷应瀓做的,他一口山东腔让难民的心理稳定了不少。 与此同时,登州城。 曹友义扶着曾樱登上船楼。曾樱目前没有官职在身,便没参加登州城的几次军议,一直住在曹友义的座船上。 登州军民按营伍排列,分别搭乘各部船只。黄蜚站在登州的城头,他和最精锐的一部分登州兵负责殿后,这极大安稳了军心。士兵们扶老携幼,随身只带必备的财物,登上水城内的船只。每装满一队船,便会开到外海锚泊。整个撤退行动组织得很好,秩序井然。 曹友义的船次序比较靠后,仅排在黄蜚之前。直至装着大部分军民的船都驶出水城,一起大的事故都没发生。 曾樱赞叹道:“黄文麓平日常自负材武,以通兵法自称。今日观之,并无一丝虚言。有此良将,实国之幸事。” 曹友义也很感慨,“全城四万军民,大小船只上千,俱已安然泛海,末将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友义不用妄自菲薄,黄文麓精通水战,可他马战就不如你。”曾樱道,“我们也该走了。” 曹友义示意家丁解缆升帆,绞车缓缓转动,发出刺耳的声音。沉重的硬帆升上桅杆,船首尾的石碇铁锚也被拉上甲板。 曾樱看着船上的绞车出神,“友义,你还记得金城夷吗,那些夷人军队的标识就是这绞车。他们国主怎么说的来着?力量的象征……” “老先生,我记得。”曹友义点头道,“听说现在就有一队金城夷的船只停在威海卫,他们的国主想运一些移民走。” “移民到海外也胜过落入鞑虏之手。”曾樱道。 曹友义的家丁荡起几根辅助船只启动的摇橹,座船慢速驶出水门。 曾樱回头望去,黄字大旗已在统帅座船升起,黄蜚也要走了。 回望登州,所有明军的心头都泛起同一个问题,他们还有机会再回来吗?有些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军服,“以明军的身份。” 注:登州撤退事,见钱海岳南明史,黄蜚传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