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众人对灵儿之死,感慨良多,感叹不已,对八派掌门愤愤不满。 凤儿又冷冰冰的说道:“灵儿一定有死无生的死了,我要为他报仇去。” 她在刚才与八派掌门惊心动魄的一击,本就是盛怒的一击,方得两方平手,俱无伤害,若论平时,凤儿的把握实在不大。 所以,要与八派掌门为敌,报仇杀之,单凭凤儿她一己之力,胜机无多。 因此,八派掌门被凤儿悲怒的一击,虎跑之后,她就想着要跟随灵儿一块殉情去。 可,众人又一来了,她又不好如一般平常女子似的,寻死觅活,最少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做出这种事,那也太丢人现眼软弱无能了。 那太没骨气啦。 现在既然没死成,就不如活着报仇。 这好歹也是个活儿,活着的唯一目的就剩下此事了。 报仇。 凤儿如此一想,便冷冷地说出来了,才声音方落,人便已身形闪动,直若一道白光闪了过去,拎着三棱宝剑而去,去的极快如风,眨眼消失不见。 众人本都该追随而去,也好帮忙,可却也并没有马上追过去的意思,都还呆在原地。 黄连上前便道:“张老前辈,凤儿姐姐她孤身一个人去找八派掌门报仇,恐怕势单力薄,不是敌手,我们还呆在这儿干什么,当务之急得马上过去助她一臂之力,好共同为灵儿哥哥报仇雪恨呀。” 张口笑道:“是啊,我老兄弟已去不在了,凤儿别再为之报仇不敌也有个三长两短什么不测的话,那就太对不起我那老兄弟的在天之灵了,众位看意下如何?” 慈悲道:“阿弥陀佛,老衲等身为出家之人,如这等仇杀之事有诸多不便插手,可此事他们做的又确实太过,太不光明磊落,实在不公,我等也自是当路见不平,不好袖手旁观,就随你们吧。” 普化道:“你们身为此事苦主,主管此事该怎么处理就自己看着办,不必问我们的意思。” 留一子道:“报仇一事是一定的了,必要之时我们也会一起出手相助的,不过,依我看也不急于一时,我们且看凤儿姑娘如此之大变,就可想而知其报仇的结果了。” 绿水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尚八姑道:“是啊,凤儿姑娘怎么就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看了真让人同情怜悯,心疼啊,报仇是否能够如愿也未可知,一个多么漂亮的姑娘,好好的就变成了这般样子,这一去会不会有什么不测呢?人家都担心的心急火燎、心急如焚的,一子你却在这儿跟没事人似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硬拉着别人尽扯些废话。” 留一子道:“嘿,听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就不担心,有何叵测居心用意似的呢?” 青山顺水推舟道:“哎,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不敢对前辈如此不敬,怀疑你老的用意心啊。” 留一子道:“好啊,你们都冲着我干,我怕什么?我才不怕呢,跟你们这些泛泛小辈说话真是累,都难以理会得懂我这前辈高人的真正内涵用意,说的再多,也是白费唇舌,对牛弹琴。” 夏九娘道:“哎呀,一子,你这么说话呢,也不看看这儿都是些什么人,可不光些小辈,注意些,给我正经地说。” 留一子道:“好,那我就说正经的。” 独孤仁又瞪了他一眼道:“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留一子道:“是,其实呢,做事和担心都是一样的,我们身为人要有头脑的聪明的去做或担心,不要盲目的一味的去做,心急火燎的担心,就拿凤儿这事来说,首先一看凤儿这样子,我们就可以放宽心一半。” 蓝花问道:“为什么呢?” 尚八姑道:“对呀,凤儿姑娘年纪轻轻,情郎被害,受此打击,而又乌发变白,未老先衰,任那个姑娘突然遭逢此般巨变还能依旧如昔,平常对待。” 夏九娘道:“没错,一子要是你还能如现在这般镇静的跟没事人似的吗?人家凤儿,女人家家,心肠软又温柔,你没看遭此变故,一下子人也变得冷冰冰的,还很阴沉,话都不愿多说了,哪像你大男人的还说话慢慢吞吞婆婆妈妈的。” 留一子道:“哎,师姐,我得罪你们了,怎么老针对我,不过算了,看在你们是女人家家,我是男人大丈夫,胸襟宽阔度量大,就不予计较了;咱还说凤儿,是啊,看她那样子,她这一下子变化可太大了,这是为什么呢?是情是爱是仇是恨的各个方面的原因,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另外,正如橙姑娘所言,看地上有短剑和血迹,可以猜测的到血迹一定是灵儿留下的,因为据凤儿所说他被八派掌门合力击落深渊,必定身受重伤;而断剑却是八派掌门他们的,我想凤儿既然知道灵儿的遇害情况,却没有出手施以援救,肯定是灵儿遇害的一刹那她才正好赶到,虽然目睹了一切,但却为时已晚,所以她把对灵儿的情爱力量一下子转移成对八派掌门的仇恨力量,所谓哀兵必胜,凤儿与八派掌门的激斗肯定占了上风,因此这才能留下了断剑,跑了八派掌门,剩下了凤儿。” 紫竹道:“那凤儿姐那么恨他们,怎么没有乘胜追击杀他们报仇呢?” 留一子道:“这个嘛,或许是因为她要去殉情,不想追击报仇了。” 紫竹道:“那她为什么刚才又追去报仇了呢?” 留一子道:“这就更简单好解释了,因为我们来了,所以她想死都死不成了,也只有去报仇了。” 众人这下也都明白了。 独孤仁道:“哎呀呀,说了大半天,我才恍然大悟,凤儿姑娘此去因爱生恨,将哀兵必胜,所以我们也不急于一时前去,真是没想到,一子啊,你一个出家修道之人,还能参悟的透如此之深的情情爱爱,可真不愧是为一大情圣啊。” 留一子听这话也有弦外之音,可还仍道:“过奖过奖,这叫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独孤仁道:“我还就纳闷儿了,一子,你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尽想着这些凡尘俗世间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还边坐禅修道练就来这一身返老还童之术,这分心二用的高招,为兄的可也真是自叹弗如啊,你高人二字当之无愧。” 留一子还打马虎眼道:“这就是真正的高人。” 独孤仁道:“算了吧,一子,以后少乱鬼扯,怎么平时你话都不多说半句,也不是这样的人,现在却也变化这么大,回去得禀报师傅,看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让她老人家好好给你治治。” 留一子道:“别别别......唉,随便你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独孤仁道:“好了,现在废话少说,当下该怎么办?” 张口笑道:“事不宜迟,赶快追找凤儿的要紧。” 留一子道:“好,那我们这就去看凤儿怎么发挥出她哀兵愤怒的潜能来报仇雪恨。” “走。” 众人目标达成一致,便始出发。 再说凤儿一阵风般的径自离去,很快便来到了他原来和众人栖身休息的地方,她仔细聚目收神,四下看去,可见这里的火堆有的还在小火燃烧,有的已经将熄,略有残焰,还有他们的包袱以及少许兵刃。 ------这些都是张口笑等人匆忙离去寻找灵儿及凤儿之下不及多拿的,只携了随身兵刃,再则他们说好了还要回来的。 当凤儿与众人见面之时,已发觉此点,最少她的凤神剑没有见她的朋友姐妹有谁拿着,故这才特回来此一证,没想到果不其然,于是,她便又顺手拿了自己的凤神剑,再加上三棱宝剑一手一支,便又继续朝昆仑派飞奔而去。 须臾工夫,凤儿便来到了昆仑派大门口处,便欲直闯而入。 有人阻拦,断然喝道:“站住,来者何人?不得入内。” 凤儿对此恍若未闻,二话不说,左右手的双剑便齐齐挥扫而出,直若闪电般快慢,只见寒冷光芒闪过,红光再现。 那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就命归西天去了。 另外有那人几个同伴,刚要说话,还待出手,乍见尸首不全的情景,就一下子感到自己的脖子直冒凉气,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更别说动手了。 其中还有一人道:“快......快去通报掌门人。” 有一个不知死活稍微胆大些的人提心吊胆的转身欲去。 凤儿继续往前闯,只剩下面前那七八个已然剑在手中持,却控制不住手还在哆嗦的人。 那几个人欲出手杀过来,却又不敢。 凤儿还在前行,待到近前,但见一道白光闪过之后,那几个人的脖子前都各自多出了一条血红色血痕,然后翻了白眼,倒地下去。 手起剑落,血溅人亡。 凤儿这下变得真是杀人不眨眼,丝毫不留情。 那个转身欲去通报的人,根本就没离开原地,他听到自己后面的人惨死到地,他就腿肚子抽筋,整个人都吓软了,站都有些站不稳,更别谈去报信了。 凤儿迈步过去,高举宝剑,以上而下,那人顿时被劈为两半,一命归阴。 凤儿这才推开了大门,又行向大厅。 再说八派掌门在除掉了灵儿如愿以后,被凤儿正好赶上撞见,又与之一交手,心虚不敌,败逃归来,到厅堂后各自落座,又命弟子上了热茶,先都压压惊,再给每人送上一柄长剑壮胆护身,这样各人才都略为心安,然后又就眼下情况开始商量该怎么办? 雷震山长出了一口气道:“好啊,终于耻雪仇报了,如愿了,可真不容易啊,没想到世事变幻莫测如此之快,好事都让我们赶巧了,但现在眼下我们除掉了一个灵儿,又将会寻来找上门的可就不止一个人哪,大家都集思广益、各抒己见,说说眼下我们该怎么度过这又一个难关,以后又该怎么办?” 冷修禅道:“是啊,那小丫头跟疯了似的,如拼命魔鬼一般,可真够厉害的邪乎呀。” 尤来发道:“那有什么,再怎么厉害,那一次交手不也没能把我们如何,再来也是一样,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何足惧?” 雷震山道:“可是他们之中高手也不压于我们,真拼起命来,我们未见得能讨到便宜,即使在我们的地盘上,将占有人多势众之优势,却又怕群起而攻之惹怒了少林、峨嵋、恒山这三派到时和凤儿那些人一个鼻孔出气,合起来一块打我们,若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是在多两倍的人也不是对手呀。” 尤来发道:“就这也不怕,大不了和他们豁出命拼了。” 雷震山道:“那也只有如此了。” 话到此处,众人也都没啥言语了,也只能打起精神严阵以待,以备作战了。 良海忽然又说话了道:“哎,对了,我说诸位,你们说这灵儿会不会真的死了?” 理宽道:“你此问何意?” 良海道:“我怕他万一不死,我们功亏一篑,白忙活一场不说,那就更麻烦你了。” 高宏敏道:“怎么会呢?我想不会吧?” 陈平和道:“我想也是,掉下那万丈深谷还能活?” 雷震山道:“不会的,灵儿他死定了,这个请大家千万放心,切勿杞人忧天,因为他被我们打落的那个地方,在我们这里被称为地狱口,那是死渊绝谷,你们想他都掉了地狱口了,还不得下十八层地狱,我就不相信他还能活着爬上来。” 谷雨风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就把心放肚子里了,现在我们就再说一下当务之急,如何应付来寻我们报仇之人吧,商量一个好的对策,唉,我们刚找人家血辱报完仇,人家又开始找我们来报仇雪恨了,这可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冷修禅道:“事到如今,再说多了也没用,还是刚才那句话,来了我们就动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就是江湖。” 正说到这儿,门外就传来了说话声,死人的惨叫声。 雷震山道:“来了,来的还真快呀。” 尤来发道:“听声音,外面来人不多,要是不过就一个小野丫头,没多大的能耐,来找我们寻仇那还不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嫌命活的太长了。” 雷震山道:“话别说得那么大,来人啊,先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七八个在这侍候的昆仑派弟子躬身应道:“是。”便各自提剑去了。 那八个人刚出了大厅正门,来到外面,便就碰上了凤儿。 凤儿见状,不言不语,挥手就是一剑,对方未加提防,又来势太快之下,根本就防不胜防,躲闪不掉,为首在头儿的就被斩毙命。 另外七人但见之下,也都不惧怕,依仗着人多势众,“呛呛”各拉长剑,便齐齐的斩向凤儿。 凤儿单手举剑,向上往外一撩,格挡而出,同时“当啷”的声响之下,七支长剑全都被震断,那七人大吃一惊,吓的真魂离体,凤儿再一回扫,七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于地,跟着七具无头尸体也“砰砰砰”栽倒于地。 凤儿又飞起一脚,照着地上的一颗人头,就仿佛蹴鞠一般发力踢出,那颗人头就“嗖”的一声,飞射向厅门朝内而去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