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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加强五感后的未央在虚空中感知隔壁的动静，雅米拉早早睡了，辛眉在翻看纹路连接的技术要领。

    未央出了门，腾空而起，到达一千米高度后向北穿梭而去。

    十分钟后，蛮荒高地北部两百多公里，月光照着一地黄沙，未央站在一处牛头人营地的门口。篝火通明。

    “帕尔顿·石蹄？！”牛头人守卫突然警觉式地把长矛对准未央。

    不是吧，未央明白大概自己走错地方了。她只好耸耸肩。

    不多时被押送到主帐内，一群牛头人首领围成一个大圈坐着，而居中坐在虎皮椅子上的是一个年轻的牛头人，他用傲慢的眼神打量未央，身后两个母牛头人在抓他背上的虱子。

    未央亭亭玉立，一脸平静地任由众人打量，眼神却盯着酋长的鼻子。

    倒不是他鼻子有多大，而是有一只细蝇在鼻孔里钻来钻去，不免令自己的鼻子跟着痒痒。

    “魏女士，帕尔顿老酋长的下落俺们知道了，乌帕酋长上个月刚退位，至于缺席到场的海拉祭司，俺会在下周的部落会议备忘录里注明。”新酋长从袖子里抽出一封火漆封好的卷轴递过来。

    “这是？”未央有些好奇地接过去。

    “魏女士，”酋长耸了耸肩膀，“您的消息，俺们钢蹄部落等待了一百年。坦率地说，俺们原本是石蹄的子部落，但乌帕酋长去世后俺们将会自立，这份授权书是你的身份证明。”

    身份证明？未央一脸怀疑，什么身份？

    “魏女士，因为这条消息，乌帕酋长终于可以安息，为了表达我们的感谢，您已经是俺们钢蹄国的开国大祭司了。”酋长笑着抖开卷轴。

    钢蹄国？未央傻眼了，我这么传个信就成开国功臣了？

    不过华丽的卷轴尾部有印签，酋长和几个部落首领的蹄印。似乎十分郑重。

    “哦，好吧，不过这东西我不想拿，”未央淡淡地说完，“你们能记住脸吗？”

    众牛头人高层开始交头接耳。

    “俺们搬家以后的几十年来还没有人类访问过，所以有些脸盲，”酋长有些为难地把玩起手，“要不您留个掌印？”

    说完，一个母牛头人递来一盆泥，泥巴里还有很多毛虫蚯蚓什么的，可惜盛情难却，只好一脸痛苦地按上去。仪式完成，众首领起立鼓掌，未央赶紧抓来一个毛巾擦手。

    酋长笑了笑，刚准备呼唤酒菜，却听到卫兵说老酋长呼唤大祭司，便不留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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