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重生之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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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黎剑青坐在雷震寰旁边,语气不急不缓的开口:“光武国术社抗日时期有教头名宋耘清,其本是琼州(海南)一游僧,参研佛法兼修武功,后抗日战争起,响应精武体育会号召,赴上海精武体育会与卢炜昌,霍元甲等大家论国术之意义,霍元甲曾说,国术,乃习熟使用百兵,以求击杀敌人之方法,又以发扬国粹,提国民尚武之精神,蔚然与近东(日本)武士道相颉颃者是也。”

    黎剑青开口将霍元甲当年论国术之意义这番话说出来,本来还低声谈话的林正义,岑劲波甚至霍东峻,癫九都静了下来,全都和雷震寰一样,看着黎剑青等他继续说下去。

    虽然武林中人动辄聊起某某高手出身何派,功夫如何,特点几多都能侃侃而谈,但是让这醉心练武的人说起民国大家那些关于中国武术的言论,真正能讲出来的恐怕没有几个。

    “卢炜昌则言,国术之意义,在于强国,强国必先强种,强种必先强身,强身必自习练国术为始,盖国术者,非保身杀敌之小术也,实护国强种之**。”

    “宋耘清当日与两人言,国术当以习熟肉搏之技,发扬光大,养国民刚健之体力,乃并养成刚毅沉着之胆力,勇敢强壮之体魄,突飞猛进之精魂,异日得以战胜疆场,巩固祖国,岸然为东亚之主人翁者是也。卢霍二人深以为然,之后宋耘清得知琼派武术于新加坡成立光武国术社,跨洋而去,传授海外侨民琼派功夫,后因暗杀一日本军官得手,却无法突围被俘,刑前宋耘清哈哈大笑,自言:‘体既舒,气已畅,生死无碍矣,我入刀山,刀山毁折,我入油锅,油锅枯竭,泰山倒于前,东海倾于后,我自泰然处之,何惧一死?’,宋耘清死后,琼派武师曾为纪念他,将宋耘清擅长的藤杖功夫称为耘清杖法,宋耘清一生以僧佛入武道,虽功夫略显粗浅,却十足武林大家风范,对得起光武二字。”

    黎剑青说了一段关于光武国术社的古,反而让雷震寰无话可说,事实上,所有人都看着黎剑青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果只是简简单单复述一段当年典故,雷震寰也好,林正义也好,岑劲波也好,都能不以为意,可是黎剑青刚刚说起琼派武师宋耘清,连该人的言论都一字一句说了出来,这就不是简单的道听途说能做到的。

    雷震寰听完黎剑青说的这段故事之后,再次朝黎剑青拱拱手,语气中满是敬佩:“黎师傅,佩服,佩服,我曾听人说起,香港了解琼派武术与来历者,寥寥无几,我了解琼派武功也是去新加坡拜会光武国术社几位教头之后,曾自以为雷某是香港最了解琼派武术之人,宋耘清的名字我也曾在光武国术社众人口中听过,却也只是知道一个名字,今日见到黎师傅,才知道贻笑大方这四个字是来讲我,才真正听到这样一位琼派大家的生平,泰山倒于前,东海倾于后,我自泰然处之,何惧一死?好豪气。”

    林正义也在一旁朝黎剑青拱拱手:“黎师傅,认识这么久,才知道洪义海夺下狮王,教导出阿峻这样的徒弟不是运气,果然胸中沟壑万千。”

    黎剑青拱手回了一下礼,不卑不亢的说道:“腿瘸掉,自然就多读了些书。”

    直到众人上了飞机,雷震寰还特意与黎剑青坐在一起,这次雷震寰没有再想秀优越感,找些自以为冷僻的话题出来,而是和黎剑青聊起了本门的意拳,霍东峻则和琳拉-披塔纳坐在一起,琳拉-披塔纳到现在还不清楚为什么霍东峻把自己扔下当作不存在这么久,现在又突然把她带去新加坡,所以一直在努力想要了解自身目前所处的情况,可是听了半天,大家都是在聊中国武术,这让这位泰国******的女儿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自己和中国武术似乎没什么联系。

    “霍先生,下飞机之后需要我帮您做些什么样的工作,您可以提前和我说一下吗?或者您需要我提醒您注意时间?”琳拉-披塔纳自己想不清楚这一切,最终选择开口问向身边正在看杂志的霍东峻。

    霍东峻把杂志合拢,望向琳拉-披塔纳,轻轻问了一句:“阿铁-拉洪,记得他对我讲,他是从穷人家的孩子出身,你信不信?”

    琳拉-披塔纳一个泰国小政党党魁的女儿,她父亲都只能为大人物做鹰犬奔走,她自己更不可能了解泰国政治圈,虽然她对把自己卖给霍东峻的阿铁-拉洪印象深刻,但是对对方的情况却一无所知,只知道对方是个年轻的耀眼的军方中尉。

    “泰国空军中将颂汶拉洪,炳延素拉暖那一群门下客中的一个,不过排名不够靠前,不然也不会呆在空军这种不得势的军种内,一个空军中将的儿子,欺负你一个小政党党魁的女儿,这才看起来比较有可能,平民出身,借他个胆子。”霍东峻像是自言自语的?道。

    “这……这和霍先生您去新加坡有什么关系吗?”

    霍东峻黝黑乌亮的眼睛看着琳拉-披塔纳,摇摇头笑了起来:“没什么关系,只是暂时还没想到让你去做什么,所以随口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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