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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向春排在最前面，走过去后，一名工作人员面带微笑，开始替他备案记录。杜向春如实回答，十分配合。

    备案结束，那名工作人员瞅了他背后的小女孩一眼，笑着问：“这是你女儿？”

    “是。”杜向春点头。

    “嗯，按照你的条件，可以成为农场工人，进城劳作……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当佃户，收成好的话，赚得要多一些！”那工作人员很有耐心，给杜向春详细说明，不同工种的利弊关系。

    “我愿意当农场工人！”

    杜向春想都没想，直接做出选择。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自己女儿囡囡进城，过正常人的生活。为此，不惜武装自己，号召难民跟官方对抗。

    而今，一切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根本就不需要冒险跟官方军队对抗，就能达成心愿。

    “好。”

    那工作人员立刻给他和女儿办了手续。过后，一名武装人员走来，直接带着杜向春父女，登上旁边不远的一辆大卡车。

    “哥们，稍等一等，人凑齐了就送你们进城！”

    隔壁不远，那辆循环不停播放音乐的大卡车上，传来一个男人的招呼声。杜向春目光看去，就是刚才的光头青年，此刻笑嘻嘻看向自己这边，还冲女儿囡囡挤了挤眼，做了个鬼脸。

    囡囡从没见过这么逗的叔叔，在自己父亲背上，‘咯咯’笑出声来。

    “你女儿很可爱！”

    光头青年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大枣，直接扔了过来。

    “接着！”

    他扔得很有准头。杜向春身手也不错。一下子接住。

    “这，这是……”

    拿在手中，杜向春看了一眼，满脸震惊。这枚枣子足有苹果大小，散发诱人甜香，绝对不是普通品种。

    “变异水果！”

    杜向春眼力不俗，立刻认出来，这是一枚变异大枣。

    “兄弟，这……太贵重了……”

    他有些不敢接受，想要扔回去。但是他在背后的女儿囡囡，乌黑的眼珠子盯着大枣，已经流下了口水。

    “一枚枣子而已，给孩子吃的，拿着吧，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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