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秘密-《幻世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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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怀不甘……呵。”影子轻笑了下,没有多说什么,林子月想了想皱起眉头。

    “我一直不懂,你明明算是幻世的制作者,为什么却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还有一剑也是,按理来说你们这些制作者、编辑部门,不应该对自己的作品最清楚吗?”林子月提起勇气,问出了这个他一直以来怀抱的疑惑。

    影子侧头瞥了眼林子月后,手上拿出匕上下抛动着,用这个动作来缓减内心的紧张,他似乎斟酌了一番才开口:“你见过积木吧?婴幼儿玩具的那种积木?”

    林子月点点头,影子继续说:“即使用积木任意排列的情况下,也可以堆砌起东西,在解除了全息网游后,我就是在这种异样的魅力下迷上了编程,随着我学的越多、尝试的范围越广泛,我所能构建的东西也越来越复杂,而越接近深夜,我的效率就越高,我开始过起日夜颠倒的日子,但是前年过年的时候,我被我哥送去了大姐头家,我哥消失了两个多月,结果那段时间我因为作息不调,一边熬夜敲代码一边被大姐头拖着,在公司处理我哥职务上的杂务,最后生了一场大病,等我清醒过来后现自己已经处在医院病床上,大姐头说我是过劳休克,晚上连觉都不睡坐在电脑前面敲键盘,她说我那种状态就跟疯了一样,可是我自己并没有那些印象。”

    说到这里影子苦笑了下,林子月问:“是类似梦游的状态吗?”

    “大概吧,我出院后就在自己电脑里,找到了幻世的基础形态,我将文档里的代码还原成像后,就见到了出于现在这个状态,这种模样的幻世各个大6,以及其中自行运转的高度智能,所以我一直坚持,我没有创造出幻世,我只是现了它,就像是人类现大麦能酿造出啤酒、摩擦能取火一样,在整理好那些文档后,我哥也回来了,于是我跟他和大姐头提出了构造幻世的计划。”

    林子月“恩”了一声,似乎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她又说不上来。

    影子接着讲道:“然后越来越多的细节成型了,就像是有人在我耳边指导我,下一步该怎么去做才能完整还原幻世一般,这个世界越来越庞大,越来越复杂,加上大姐头那边多面体集团财力、技术等方面的支持,幻世终于像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般运转起来,接着幻影公司在去年正式成立,并且起了全民宣传,进行了一次内测,受到空前的好评,然后今年就正式上市了。那么故事听完了,咱们进去吧。”

    说罢影子收起了手上一直把玩着的匕,掰下了门边的一根石柱,石门缓缓打开后,里面的景象呈现在两人眼前,同时林子月耳畔的哭声清晰了许多。

    无数粗细不一的碧蓝色水管,由石洞壁外延伸进来,一直连接着处在地板中央的一处拱形光罩上,光罩散着光芒,映得整个石洞都飘着阵阵幽蓝色,两人走近后能看到拱形光罩下方,有一个雕刻着杂乱花纹的石板,石板上面镶嵌着那个光源,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外层是透明的,隔着光罩也能看见珠子里面那不断流转的水纹。

    “水灵珠嘛……好漂亮啊。”林子月赞叹了声,伸手触摸了下光罩,现被挡在了外面,影子解释道:“这个护罩只有三千能伸手穿过去,不过水灵珠拿不下来,他们已经试过了。”

    “应该是任务的关系吧……”林子月不再盯着水灵珠打量,而是眯起眼睛,细细去听洞里的哭声,“这里哭声浓了很多,但是……你真的听不到吗?”

    “恩,因为我没有通灵的技能,所以我没有办法听到那些声音。”影子眼睛眯了起来,露出一个有点阴险的笑容,“说不定……你的能力不是偶然呢。”

    “恩?”林子月不解得看着影子,影子却没做出回答,而是指着墙壁,示意林子月过去看看,等林子月走过去,盯着那几处凹陷看了几下后,立刻捂着嘴面色厌恶地退到影子身后。

    墙壁上凹陷处是几幅壁画,从左到右,第一幅画得是一个没有盒盖的盒子,盒子上方悬着一团黑色混乱的线条,而盒子里空空如也,盒子边上有几个火柴人正做出膜拜的姿势,第二幅画里许多火柴人都变得扭曲不堪,正彼此撕扯着打成一团,一部分扭曲的火柴人似乎在啃食什么,第三幅画用的全部都是红色颜料,画了一颗圆形的珠子,上面标着一个问号,珠子上方是一个岛屿的轮廓,最后一幅画则被某人毁坏了,被划得完全无法分辨。

    林子月说不上来,但是她看着这几幅画,心底下意识产生了一种厌恶和恶心,就像是某种充满恶意的恶作剧一般,尤其是第二幅和第三幅,上面有种令她感到不舒服的恶心,林子月仅仅是看着这些画,就像是直接看到了生在漂流城里,过去的那场惨剧。

    耳畔的哭喊声逐渐消退了,就像是感受到林子月的心情后,被她的同情与悲痛安抚了一样,渐渐消失不见,林子月心底有点线索了。

    “感觉好恶心啊……满满的阴谋和恶意,我很好奇这些画是谁画的。”林子月轻声说道,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影子看到她的动作,拍了拍她的头道:“受不了就别看了吧。”

    “不行……我想至少,至少为了那些冤魂向我的求救,我想要回应他们的这份祈求,我不得不找出真相,从漂流城流放的真相,到那场灾难,或许是有点圣母心了吧,但是他们只能依赖我了,只有我听得到他们的哭泣,或许这是我的能力所带来的责任吧,既然他们称呼我为审判者,那么我想稍微对得起这个名号。”林子月深呼吸了一口气,耳边的哭泣声彻底消散不见,她细细盯着几幅壁画,脑海中飞快联系着所有的已知信息。

    四周细细的水声源源不绝地崩腾在头顶蓝色的管道里,听着令人觉得有几分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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