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股狂乱的火焰在身体里乱窜,谢浩然觉得自己需要找个目标狠狠发泄一下。殴打、杀戮、蹂躏,甚至是男女之间的原始欲望……无论任何类型都可以。 头脑深处释放出一点清明,仿佛酷热炎夏烈日笼罩的环境里,吹进了一丝徐徐凉风。 谢浩然紧紧捏起的拳头缓缓松开。他张着嘴,仿佛缺氧的鱼大口呼吸着空气。不切实际的可怕念头被驱赶,狂暴杀意也渐渐淡化。 被痛苦折磨着,因为我早早失去了双亲。 被幸福呵护着,因为他们对我的关爱一直都在,只是我以前太小,无从察觉。 右手拿着信封和信纸,左手拿着装满了照片的木匣,谢浩然用双臂紧紧搂住自己的肩膀,整个人坐在床沿,缩成一团。 仿佛父母都未曾远去。他们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无论是照片上从未谋面的亲生母亲,还是从幼年时代抚养自己长大的母亲,在谢浩然看来,她们都没有区别,都是必须永远保留在记忆最深处的至亲、至爱。 时间就这样在眼前缓缓流淌,仿佛一条看不见的河。 餐桌上吃了一半的馒头凉了,又冷又硬。 炖在灶上的鸡汤早已沸腾,散发出诱人的浓香。 良久,谢浩然终于从空洞无序的思维深处返回现实。干涸的泪水使眼角有些发干,鼻孔里有些很不舒服的湿粘。用力做了个深呼吸,他用手背擦拭眼角,目光再一次落到了信纸上。 信……已经结束了。看到看完的那部分,就是最后一张。 没有落款,也没有时间。 也许父亲当时写得很仓促,也可能是他正在写信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什么必须立刻处理的事情。 信封外面没有文字,是空的。 手指轻捏着信纸,有种明显的硬扎感,很脆。 谢浩然皱起眉头。他发现这些信纸质地并不平整,也没有光滑感。表面有很多起伏,好像是在水里浸泡过,然后晾干。 他心中不由得一动。 站起来,快步走到外间的书桌前,拿起钢笔,在信纸边角随便划了几道。 蓝黑色的笔痕很快渗开,不再保持最初的笔直光滑。 猜测没有错,这些信纸的确被水浸过,而且这种事情还是在信上内容写好之后才发生。 为什么会这样? 谢浩然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他把信纸凑近嘴边,伸出舌头,在空白的位置轻轻舔了几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