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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始终是先帝生前最喜欢的孙女儿。”

    陈刀说完，就沉默了起来。

    陈安生也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

    离开观潮湖，陈安生先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就找到了陈心月，与她说了去幽州看灯会的事后，她欣然答应。

    随后，陈安生又去了芭蕉院，将这事儿跟那清灵公主说了句。

    她似乎不愿和这个混蛋世子一起，但是想到这也许是逃出去的契机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中午时，一家人在王府吃了顿饭，酒足饭饱，稍作歇息，便就此启程。

    陈刀送他们到了望月山脚，陈心月便无论如何也不要他送了，原因很简单，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人屠，现在的他两鬓霜白，弯腰驼背，身子早已大不如前。

    离开王府，离开凉州。

    轿子平稳行进，只是陈心月神情惆怅。

    江南地远，回来一趟并不容易，且一想到回江南那个家，她心中就不免有些忧伤。

    或还是舍不得北凉，不知不觉间，红了眼眶。

    陈安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沉默着伸手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坐在对面的清灵公主，一路上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见到那姐弟俩心事重重，她感觉这是个机会，便开口说道：“那个，我想下车，方便一下，行吗？”

    “憋着。”陈安生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冰冰说了句。

    她气得眼珠子瞪得滚圆，“我要方便，如何憋得住？”

    “憋不住？”

    陈安生皱了皱眉，随后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花瓶来，往她脚下一放，“在这儿解决吧。”

    “你！”

    “我不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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