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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只是觉得你的问题很无聊。”

    白思凡：“……我觉得我的智商受到严重的侮辱。”

    “我也觉得和你做朋友是我做过的最无语的决定，”叶伊说，“你让我觉得很好笑。”

    “……不是好笑，是无话可说，”白思凡说，“我们本该是朋友，结果你却认为我是个让你蒙羞的存在！这是多么打得误会，你简直否定了我的全部。”

    “那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

    叶伊笑眯眯地看着白思凡。

    白思凡愣住，许久才回答说：“你或许应该……应该……”

    “我本应该什么都不做，看着你进入修真界以后按照自己的喜好改变那个世界，但是我做不到，我不能对你和修真界的普通生命不负责任，当然，我知道你本来也不打算对任何一个世界负任何的责任。”

    叶伊无奈又悲伤地说着：“你之所以被那么多人排斥，因为你的内心深处充满了对人情世故的恐惧和对现实的不满意，但是你又很喜欢这个世界，你总是努力和世界打招呼，希望世界不要厌恶你，希望世界能够……算了，再说下去，我都想哭了。”

    “……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白思凡无奈地看着叶伊：“我确实曾经很努力想要拥抱这个世界，但是世界拒绝被我拥抱，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讨厌世界，因为世界讨厌我！才不是因为世界本身……本身……”

    “我爱这个世界，你愿意为了我，也爱着这个世界吗？”

    叶伊冷不防地说着。

    白思凡突然感觉有些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的不是爱世界这个选项，而是他经过那么多年的折腾，居然还有一天被别人邀请爱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那么的丑陋那么的恶心，你居然要请我爱这个世界？”

    “但是你其实真的很爱这个世界，不是吗？”

    叶伊温柔和平地看着白思凡：“正因为爱着这个世界，所以你才一边厌恶世界的愚昧无知和肮脏，内心深处却又总是希望世界能够变得美好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是好的。”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爱着这个美丽又丑陋的世界，我喜欢这个世界，我讨厌这个世界，我……我希望这个世界从头到脚都做一次大型的改变，但是我又觉得世界维持现在的样子也是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一切都挺好吗？”

    叶伊突然觉得白思凡的想法其实很单纯。

    他虽然看起来又残酷又血腥，可是内心深处到底爱着这个世界，也爱着这个残酷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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