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警惕地盯着顾寒倾,生怕他靠近锦锦,抢了自己的人。 顾寒倾倒是深知儿子护食的性格,想必姜锦在他的名单中,应该是头等要护着的东西吧。 “摔着没?”他神色如常地问姜锦,仿佛方才的旖旎暧昧,都只是姜锦一个人的错觉。 姜锦也承认本就是自己一人的错觉,她压下自己的情绪,笑眼弯弯地说自己没事,一点儿也没摔着。 “锦锦!”阿元抱着姜锦的腿,仰头看她,小脸儿上堆满了焦急,就差没直接在脸上写着,不要看他,看我看我了。 姜锦凑过去吧唧一口安抚了阿元。 “那顾小叔,今天的练习就差不多了吧?” “嗯,明天可以教你练剑了。” 顾寒倾往姜锦所在走了几步,他的靠近让姜锦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了,接过他伸出手,揉了揉阿元的头发,与姜锦的动作如出一辙。 阿元还捧着小脸蛋儿,沉醉在姜锦的亲亲里面羞涩乖巧呢,自然没能反抗向来都很讨厌的老爹揉头发。 顾寒倾丢下一句“有空可以多练习”,就走向门口,捞起毛巾擦擦并不存在的汗水,往外出去了。 姜锦侧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他离开时的侧脸。 完美的轮廓,刀削的下巴,和紧绷的下颌线。 每一笔每一画,都刻着满满的禁欲二字。偏偏他的俊美,与这禁欲结合在一起,只有一塌糊涂的性感。 那些被姜锦以为早就遗忘的感觉,又冒头了。 原来她不是彻底放下,只是把那些心脏蠢蠢欲动的记忆,锁在了记忆的某个角落。只待一天重新席卷而来,会带着更强烈的攻势,肆虐她的所有神经,掀起一场盛大的狂欢。 说不清,是喜,道不明,是愁。 比姜锦更混乱的,是顾寒倾。 自打他出生,就没有遇到过失控二字。 超乎常人的头脑,让他自打懂事起,就懂得规划自己的一切。所有不该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东西,都被自动杜绝。 感情这种无聊的东西,被他划为无用之后,也被淡薄。 保留的,仅仅有与家人的那点血脉牵连。 男女之情? 顾寒倾认为这只是无端消耗男性荷尔蒙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过去三十年,他清心寡欲,除了那次意外,过得跟和尚没有区别。他不是在压抑,而是顺从己心的克制。 正如他向来对自己说的话,连自己都要求不了,又怎么去要求别人? 现在,那所有的冷静,理智,客观,淡然都被打破了—— 深夜里,恍然间,他周围出现了一片迷雾,隔绝了他的视线,让他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儿。 他漫无目的地行走着,直至感觉身边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并不让他厌恶,抗拒的人,就这么紧紧贴着他。 柔弱无骨的手臂缠着他的脖子,若有若无的如兰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还有那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他并不觉得烦躁,反而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下来。 就像是他走过了漫长无际的路,终于看到了最美的风景,过往的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未来也因为有这风景的陪伴,而不再孤寂无聊。 他主动握住了那只手,将那香雪软玉攥在手心里。 唇边不自觉浮现一抹微笑。 ——“呼!” 顾寒倾猛地坐起,他这才发现,自己不是身处什么迷雾,而是在自己的卧室,四周一片黑暗宁静,将他独自一人的事实无限放大。 他的手指插入发间,滑过,触到了冰凉的汗水。 他做梦了。 一个很荒唐,很荒唐的梦。 顾寒倾,你一定是疯了。 他对自己如是说道。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