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姜锦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容。 可试了一下,却非常吃力。 “好好休息!”顾寒倾手掌压在她肩头,制止了她的举动。 当他伸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姜锦的肩膀那么纤瘦脆弱,就像易碎的陶瓷,一碰即碎。 耳边恍然响起蒋郁的声音,那般焦急又慌乱地追问—— “她是不是很痛?她有没有哭?她应该不会流泪吧,刚刚她那么伤心,都没有流泪。三哥,你知道吗,原来哭也是不会流泪的……” 没有泪水的哭。 那一定是悲愤无望到了极致吧。 顾寒倾心口忽然堵堵的,像是压了块大石头,让他窒息了一瞬,又无语凝噎说不出话。 最后,他用比平时的低沉还要低沉的声音,像是压抑了汹涌的情绪,而尤显心潮触动。 “痛吗?”顾寒倾问。 本垂着眼眸的姜锦,抬了眼,又笑了,笑容苍白无力,却毫不少那份光彩万丈。 “痛啊。”她来了点精神,没有刚才那副随时都有可能再晕厥的样子,还乐呵呵地回答顾寒倾的问题。 顾寒倾看她这般满不在乎,平生出怒火: “既然知道痛,还这么有勇气割腕?” 也不知道她那么小小一个人儿,是哪来的勇气,居然敢用碎瓷片割腕,连握着碎瓷片的右手也被割得一片血肉模糊。 顾寒倾越想越怒,恨其不争地看着姜锦。 姜锦嘿嘿笑了两声:“那都是吓他的,我故意没有割得特别用力,就是知道我肯定能被救回来!顾小叔,活在这个世界上多好,我怎么舍得去死呢?” 她真心实意地说着,仿佛自己当时所想,真如此时所说。 可顾寒倾何等敏锐,怎么会察觉不出她是在撒谎? “动脉都快割断了,还叫不用力?”顾寒倾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一种怎样咬牙切齿的语气。 姜锦哑了一下:“那是失误啦。”越说越心虚。 顾寒倾平缓了情绪,时刻提醒自己,姜锦是病人: “你在遇到这样的境地,就没有想过求助他人?而非要做出这般刚烈决绝的选择?” 姜锦被问得一愣:“求助……他人?”求谁? “我。”顾寒倾眸光骤沉。 姜锦张着嘴巴哑言一会儿:“这些事情怎么能麻烦您……” “你叫我什么?” “顾小叔。”姜锦忽然明白。 这个男人,对任何人的分类都有着明确的界限,他既然主动开口让她叫顾小叔,就是代表将她划入羽翼之下。 可是……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或者说,长大之后,就再没体会过被人保护的感觉了。 姜锦心里暖暖的,心脏暖得快要化开。 “以后再出这样的事,我希望你能想到我,嗯?”他伸手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像是对待孩子般耐心又温柔。 姜锦第一次看到顾小叔露出这样温和的表情,几乎愣得说不出话。 半晌,才弱弱地答了一个:“好。” “乖。”顾寒倾拍拍她的头,又给她压了压被角,“先好好休息一会儿,下午我带阿元过来。” 姜锦紧张起来:“别,别带阿元,我这个样子,他会伤心的。” “他已经是小小男子汉了,该承担的,不能隐瞒。”顾寒倾说得风淡云轻,仿佛阿元不是五岁,而是十五岁。 姜锦有些不忍让阿元看到自己这么羸弱的模样,但顾小叔都放话了,她也不敢据理力争。何况她现在,也没这个力气。 少了担忧,转而开始期待起阿元过来。 困意又少了些。 “对了,我的手机?”周易几乎每天都要询问她的情况,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一个联系电话,估计已经急死了吧。 顾寒倾淡淡道:“我已经通知过你的经纪人,他在赶来的路上。至于你的手机,我会让人送回来。” “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