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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有天？”沈度摇头大笑道：“天外哪有天？只有一层天而已。”

    世亲菩萨全身的生机差不多已经全断了，强忍着一口气，继续说道：“三百年前，贫僧曾经在闭关，听龙树师兄说，那时候有一人也跟檀越那般，出现在华夏大地。此人也跟檀越一样，年纪并不大，他却赤手空拳把整个华夏道门犁了一遍。”

    说着，世亲菩萨抬头看着他，神情有些狭促和悠哉，继续说道：“此人，似乎对华夏道门有深仇大恨，数个秘境皆被他摧毁。他离去之时，曾经立下大道真言，若是华夏道门再敢出现地仙，必定重新出现，再犁一遍。数百年前，我佛门曾经接待过此人，檀越你虽然无敌，但是相对比此人，却依然宛若幼儿一般弱小。你可知道，他留下的大道真言在何处？”

    沈度眯了下眼睛，抬头看着天空。

    世亲菩萨大笑说道：“不错，就是在天空中，无人能飞跃天空。檀越，这天外真的有天。太虚原境一群人，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若是此人出现，必定再次把太虚原境屠一遍，到时候檀越恐怕就是罪魁祸首。”

    沈度闻言，顿时笑了：“这倒是有趣了，有人从天外来，然后出现在华夏大地。他为了屠我道门，所以跟你们合作？”

    世亲菩萨笑道：“合作谈不上，只不过情势所迫罢了。当年那人，不仅仅出现在道门，而且去过数个法统，只有你们道门不知道死活，与此人硬碰，所以才被杀了一遍罢了。”

    “哦，那我知道了，你可以死了吗？”沈度问道。

    “百里檀越只要成为地仙，那么必将会是你们道门的天地之劫，到时候无数罪责将都会落在檀越你的头顶，你并非无敌……”

    “知道了，你可以死了没有？”

    “贫僧身中数剑，已经命不久矣，但是檀越应该知道，此乃是我的法身，并非真身，若是我真身降临，贫僧未必会陨落，贫僧已经知道檀越道法上限，并非绝对无敌。”世亲菩萨继续看着他笑道：“倒是，檀越恐怕已经命不久矣，无缘见我真身。”

    沈度闻言，顿时哈哈大笑了一声说道：“和尚，你可知道，我并非真正的修道之人。如果认真算起来，我就是一算命先生，窥天机，知天命，破人劫。”

    “哦？”世亲菩萨一愣。

    “我无道心，更无道印，我虽然能够掌大道，只不过较为合适，伸手借来一用罢了。”沈度大笑道：“你跟我说这么多，想要坏我道心，你不觉得作用无用功吗？我并无道心，因为我既是道。”

    世亲菩萨闻言，顿时浑身一震，极为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不仅仅只是世亲菩萨，云韵也脸色大变，神情震惊之极。

    是的！

    沈度身上确实没有道印，之前云韵说他是神印，但是神印这种东西神秘莫测，她也观不清楚，只不过是猜测罢了。

    他无道印，却可以掌握数门大道，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之极。

    道印是什么？

    道印是大道留在道士身上的印记，也可以称之为大道钥匙，有了这把钥匙，才能打开大道之门，掌握大道，每一个地仙级别的得道高人，身上必有道印，因为这是天地留下来的印记。

    没有道印，就意味着未能得道，未能得道，就意味着无法使用大道之力。

    然而此人……

    我即使道？

    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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