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开始行动 童年阴影-《重生豪门之独宠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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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出住院部,一个瘦弱的女孩迎面走来,她穿着宽大的裙子,外罩一件咖啡色针织外衫,越发显得身姿纤瘦,仿佛风一吹就倒似的。

    一头长发松松的扎在脑后,两鬓滑落下来,一张小脸苍白的失了血色,五官更显清丽脱俗,又多了几分病弱的美感,真真一病西施,令人我见犹怜。

    云涯注意到她额头上冒细汗,眉头紧蹙,一手捂在肚子上,看起来极为痛苦的样子。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女孩忽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声压抑的痛苦从她唇齿里溢出来,云涯皱了皱眉,侧眸睨了她一眼。

    “你怎么了?”

    云涯弯腰去扶她,一手不经意划过她的手腕,瘦的吓人,不过却被她清晰的摸到了脉搏。

    是个孕妇?不过胎儿很不稳定,随时有流产的征兆。

    女孩手指忽然紧紧抓住云涯的手臂,那指骨青白,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哀求的望着她:“救……救救我,好疼,我……。”话落,头一歪就晕过去了。

    身下一滩血迅速氤氲开来。

    云涯眼眸一紧,不少人都围了过来,这时高奇快步走过来,弯腰查看了一下女孩的情况,飞快拨了个电话出去。

    “一楼有个流产征兆的孕妇,马上准备手术,我现在就抱她上去。”话落挂了电话,抱着女孩就走,看到站在面前的女孩明显愣了愣。

    “你是家属?”

    云涯摇头:“不是。”

    高奇也来不及说太多,抱着女孩就快步朝电梯走去,云涯抿了抿唇,跟了上去。

    妇产科早有护士候着,高奇把她抱到准备好的病床上,一行人快速消失在手术室门口。

    很快,一个小护士匆忙跑出来,云涯皱了皱眉,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小护士以为她是家属,立刻道:“病人需要紧急输血,但她是rh阴性血,医院血库里暂时没有这种血型,这下可糟糕了。”

    rh阴性血?

    云涯眸光闪了闪,淡淡道:“需要多少?”

    “病人严重贫血,最低需要400毫升。”

    云涯拧了拧眉,抬头看着护士:“输我的吧,我是rh阴性血。”

    护士立刻大喜:“这下有救了,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输血。”

    想到什么,护士问道:“对了,你现在有来月经吗?”

    云涯脸色机不可察的僵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笑着摇摇头:“没有。”

    云涯亲眼看着护士扎针,然后鲜红的血流进管子里,血包一点点充实起来。

    云涯仰面望着天花板:“她是胎儿溶血症造成的流产吧。”

    护士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云涯笑了笑。

    “母体严重贫血,胎儿又有溶血症,看来这次是真的危险了。”

    护士利落的收针,对云涯道:“别担心,我们高医生医术很好,一定会治好病人的,你也太瘦了,抽了400单位的血,回去一定要注意多休息,多吃些补血的东西,对了,您能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吗?以后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好联系您?”

    是想把她当移动血库吧,云涯随便写个了名字和号码。

    捂着伤口坐起来,云涯有些苦涩的想,她还真成大善人了,无缘无故给一个陌生人输血,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休息了一会儿,云涯没再管后续,提着包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手术结束,高奇从手术室走出来,“孩子虽然保住了,可万不能掉以轻心,孕妇体质太差,又有溶血反应,先观察几天,对了,先去联系病人家属,这种情况,身边一定要有人陪着。”

    护士小声道:“病人身上连个手机都没有,不知道她家属的联系方式,还是等她醒了问她吧。”

    高奇看着空荡荡的手术室门口,皱眉问道:“跟我来的那个女孩呢?”

    “她早就走了,当时就是她给病人输的血,哦,不过我有留下她的联系方式。”

    高奇照着对方留下来的号码打过去。

    张翠翠,高奇看着那清秀的字迹,飘逸潇洒,犹如她的人一般。

    不由得笑了笑,编也不知道编个好点的名字。

    不过知道她是医院的人,早晚会找到她的。

    ——

    云涯坐进车里,杜山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姐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生病了?”

    云涯头靠在椅背上:“没事,去茶城吧。”

    杜山见此不再多问,发动车子离开。

    这里是江州最大的茶城,各种顶尖的亦或是劣质的茶叶都可以在这里买到。

    云涯坐在车里没下来,给杜山一张照片:“去茗香阁,买二两福白菊,记住,一定要是新采的。”

    云姝贯爱喝麻城产的福白菊,并且十几年来只认茗香阁这一家的,要说云姝是个长情的人,在此可见一斑。

    她也是前世无意中听姜锦弦提过一次,就此记了下来。

    她不能亲自去,老板和云姝是朋友,有可能会认出她,要是传到云姝耳里,那女人精明的厉害,指不定会察觉出什么来。

    没过多久,杜山提着一个袋子回来了。

    ——

    纪蝶看到站在门外的云涯,赶紧把她拉进来:“我可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眉头越皱越深:“这小脸怎么这么白,没睡好还是没吃好?”

    云涯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医生说我有点缺血,蝶姨,你给我多做点补血的东西吃。”

    纪蝶赶紧道:“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云涯闭了闭眼,无意的笑道:“嗯。”

    纪蝶高兴的拉着云涯的手:“我家小小姐也成大姑娘了,你放心,蝶姨一定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女人在这时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否则落下病根,将来结婚可有苦头吃了……。”

    听着纪蝶的絮叨,云涯忽然有些烦躁,“我先回屋去了。”话落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房间。

    纪蝶没发现云涯不正常的情绪,乐颠颠的准备去菜市场买菜,多买点补血的菜,好好给云涯补补。

    听到关门的声音,云涯深叹了口气,倒在了床上。

    她掏出手机,翻到晏颂的手机号,犹豫了几下,终究没有拨出去。

    晏哥哥~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这次她做了一个噩梦,压在她心头最沉重的阴影,终于有一天被揭开,她最深爱的人看着她失望又不可置信的眼神,那一刻,她犹如掉进了无底深渊。

    “啊……。”她尖叫一声猛然醒来,忽然紧紧环抱着自己,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手脚冰凉,如置冰窖。

    她大口喘息着,像是搁浅的鱼儿,把脑袋深深的埋进枕头里去。

    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露,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渐渐的,她安静下来。

    鬓发已被冷汗黏湿,贴在脸颊上,平添了几分苍白之色。

    平静的坐起来,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丝毫的情绪波动。

    抬手撩了撩鬓发,她勾唇轻轻笑了笑,那笑容清丽温柔,又魅惑众生。

    把买来的福白菊摊开,放在阳光下,云涯又从包里把那包白粉打开,纤巧的手指轻轻捻起一点,看着那柔滑如同面粉般的东西,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渊。

    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白粉如同天女散花般,飘飘扬扬的洒落在晒干的菊花上,在刺眼的光芒中,如同跳跃的尘埃……

    云涯嘴角勾着一抹温柔的笑,清澈的眸低却是一片冷漠的寒潭,如此极致的反差,诡谲的令人毛骨悚然。

    你就踏上,我亲手为你准备的黄泉路吧。

    云涯没有弄太多的量,一丁点就可以让人上瘾,这点量泡开的时候喝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等云姝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晚上纪蝶做的一大桌子菜,全都是补血的,云涯吃的撑着了,纪蝶还不住往她碗里塞。

    “我怎么感觉你比回来的时候更瘦了,女孩子还是肉肉的才好看。”纪蝶一边往云涯碗里夹菜,一边说道。

    “对了,上次跟你来的那个男孩子,后来没什么事吧?”纪蝶说着看了云涯一眼。

    “没事,他好的很。”

    纪蝶忽然凑近云涯,神秘兮兮的问道:“他家里是干什么的?有几个兄弟姐妹啊?人品怎么样?”

    云涯抬眸看了她一眼,“他爸是江州市长。”

    纪蝶手里的筷子“啪嗒”就掉到了地上,一张嘴大的能塞下鸡蛋。

    “江州市长?那不是姓晏,姓晏……?”纪蝶双眼圆睁:“他妈妈是不是叫庄曦月?”

    云涯点点头:“没错。”

    纪蝶咬牙冷笑:“原来是他啊。”

    云涯挑眉看了她一眼,蝶姨看样子有点愤怒。

    “这小子小时候把你打的,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当时那伤口深的,你当时才三四岁,医生说再错一点就扎住心脏了,我当时就记住了这臭小子,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的,长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别再跟他来往了,管他是什么大少爷不大少爷的,以后我只要见他一次,我就打他一次。”

    云涯没想到蝶姨对晏哥哥成见那么深,不过想来也是,她小时候那次受伤,差点把蝶姨吓坏。

    纪澜衣只在第一天和出院那天去看过她,还指责她不该和晏颂动手,不仅失了名媛风范,跟个小疯子似的,还得罪了晏夫人,为此把她好一顿骂。

    “他骂渺渺,我忍不了。”她倔强的说道,她以为纪澜衣会理解她。

    然而那明艳高傲的女子高昂着头颅,眼底是深深的讥讽和嘲笑:“他本来就是个聋子哑巴,还不容人说吗?你反倒像个猴子似得上蹿下跳,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哥哥是傻子,是聋子是哑巴,知不知道,你就跟个小丑似的,太可笑了,我纪澜衣的女儿怎么能这样上不得台面。”

    她当时气的不顾胸口的疼朝她大吼:“我是上不得台面,那你生下来怎么不掐死我和渺渺,现在嫌弃我们丢人现眼了。”

    “啪”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脸上,这是纪澜衣第二次打她,每当她的权威受到威胁的时候,她不会管这个艺术品会有什么瑕疵,只会用来发泄被威胁后的愤怒。

    “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我不会后悔生下你们俩,我只后悔没有较好你们,让你有一天指着我鼻子骂我。”

    “滚,你给我滚,你不是我妈,我和渺渺没有你这样的妈。”她疯了一样的大吼,纪澜衣就是她童年最深的阴影。

    “呵……瞅瞅你现在的样子,跟个疯子似的,出去别说是我纪澜衣的女儿。”话落漠然转身,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那一个月,是蝶姨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她无数次哭着问蝶姨,为什么她会是纪澜衣的女儿,她宁愿她是从一个又老又丑又穷的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也不要是从纪澜衣的肚子里爬出来。

    “涯涯,你怎么了?”纪蝶担忧的看着云涯那有些“狰狞”的神色。

    思绪瞬间回笼,云涯脸色顷刻间恢复如初,笑道:“蝶姨,晏哥哥他现在已经长大了,不会像小时候那样调皮了,所以,你就原谅他吧。”

    纪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云涯抿了抿唇,垂下睫毛,半晌,低声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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