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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错开了和黎绡对视的目光，语调低沉道：“太晚了，还是改天吧。”

    既然这样，黎绡也没再勉强，对着厉谨言露出个甜甜的笑来，挥着手道：“大舅舅，再见。”

    说完，她转头，一瘸一拐的往里面走去。

    厉谨言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又从西裤的口袋里摸出烟盒来，抽出一根放在嘴里，低头点燃。

    再抬头时，黎绡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厉谨言长长的叹了口气，视线朝着二楼的某一个窗口看去。

    那里黑漆漆的，显然已经没有人住。

    他记不得有多少年没再来过这里了，20年？或者更久？

    只可惜，那个窗口里，再也没有他期待的身影出现了。

    毕竟，那个人已经死了。

    厉谨言回到医院时，厉慎行还没睡，手里捧着一本书。

    厉慎行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厉谨言，又平静的将目光收了回去。

    厉谨言搬了椅子走过来，在厉慎行的病床前坐下。

    厉慎行头也不抬的说道：“我不用人照顾，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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