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心痛-《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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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赵昉,年纪既幼,人又未曾长成,如若自小耳濡目染,何愁其临政之后,不亲近范党、疏远孙、黄两党。

    十年树一木,二十年便可树一人。

    开局做得好了,接下来自然就是事半功倍。

    实是可惜了这一回!

    他缓缓地自胸腔里舒了一口气出来,看着不远处的顾延章。

    对方正以手做指,对着一旁的屏风所绘向赵昉、杨太后解释。

    另一扇屏风已是被搬到了阶上,方便杨太后观看。

    一殿的官员,无论离得远的、近的,尽皆屏着呼吸,听他将其中道理一一说来。

    对着屏风上线条勾勒的图案,对着下头仿造的假汴渠,对着手中解释的折子,三管齐下,又有顾延章在上头一一讲述,小皇帝听得津津有味,而杨太后,更是连头都差点伸了出来,时不时还发出几个疑问。

    她问得浅显,全不在点子上,可那顾延章总有办法回答完之后,又绕回正题来。

    至于小皇帝,那一张脸已是只会向着顾延章,不会再管别人。

    便是一旁的高涯手中拿着竹竿在屏风上指指点点,沈存复不断跟着指引他抽掉“汴渠”与“旧渠”之间的阻拦物,而赵昉好似也在认真听他们说话,然而范尧臣何等的眼力,一眼就能看穿其人的注意力在谁人身上。

    讲解得这样清楚,夸一句“深入浅出”,再恰当不过。

    范尧臣甚至怀疑,眼下从农田里随意拉得一个老农上来,听得顾延章这一番讲解,对方都能弄懂。

    开始黄、孙二党当中还偶尔有人跳得出来捡那等无关紧要的话来问,可没过多久,已是人人都不再吱声。

    怎么吱声呢?

    当小皇帝赵昉都自称“听得懂了”。

    当杨太后都连连点头,一时说“原来如此”,一时说“果然如是”,再一时又说“是这般道理”,你难道要站在前头,告诉本就不聪明的太后,你比她还笨,连她都听懂了的东西,你竟是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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