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阅卷(三)-《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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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字迹摆在眼前,他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等到真的把糊名拆出来,看到这四个一模一样的姓名、籍贯,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把手上的答卷抻平整,放近了一些。

    延州、顾延章。

    笔画、力道一模一样的字迹,说是印刷出来的,恐怕也有人信。

    墨义的两张答卷是傅顺霖特意单独拿出来的,他也早已看过无数遍,于是放在一边,任由其他人传阅,他只把那份被两位大儒批了上上等的策问拿在手上,囫囵读了起来。

    只看了个开头,他就不由自主地把速度放慢了下来。

    这并不是一份用来书院应考的策问卷。

    或者说,拿来做一份应考的答卷,实在是有些埋没了。

    傅顺霖也是朝中做过官的,虽然一直仕途不顺,后来被清鸣书院诚心聘请过来当了司业。可到底外放了许多年,知过一方百姓,治过一县政务,他的眼界比起普通的官吏,要更开阔许多。

    能被以文章著称天下的柳伯山点为上上等,这一份策问的质量不言而喻,然而与傅顺霖想的不一样,他本以为这是一篇针砭得当,内容详实的策问,申而论之,引而述之,当然,文采自然也要上佳,这才配得上“上上”的评等。

    然而……

    他把最后一个字看完,有一瞬间连呼吸都屏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从头仔细地重读一遍。

    旁边早有等候已久的老师挤了过来,催他快些看,见他并不回复,索性凑着头,三人一卷地读了起来。

    傅顺霖当真是没有心思理会别人。

    他将这一份策问卷反反复复研读了好几遍,又回头去看了糊名处的籍贯、年庚。

    刚满了十一,堪堪虚岁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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