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潮霆坐在一张放着烈酒和玻璃杯的小圆桌前,修长双.腿交叠搁到另一把椅子上,一边喝着烈酒,一边睨着黛泠,眼神阴阴沉沉的,“你过来。” 黛泠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季先生,你让我过去我就得过去吗?我又不是你宠物狗。” 黛泠朝门口走去,想将反锁的门打开,突然,一股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一粒子弹,落到她脑袋边的门框上。 只差两三厘米,就会贯穿她的后脑勺。 子弹上还在冒着烟,隐隐有股硝烟的味道。 黛泠握在门把上的小手,抖了抖。 再怎么冷静胆大,面对杀人于无形的子弹,黛泠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 对季驰的认知,似乎更深了一层。 这个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疯子。 若是惹到了他,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黛泠僵着身子,不敢再乱动丝毫。 慢慢回过头,长睫颤个不停地扫向那个坐在小圆桌前喝着酒的男人,他另只修长的手握着一把沙漠之鹰的手枪,在她看过去的一瞬,薄唇对着枪口吹了吹。 “我请不动你,只能让它来请你了。”顾灏霆将那杯烈酒一饮而尽,黑沉的眼眸危险的眯起,“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黛泠咬了咬唇,心口怦怦直跳的朝面孔冷锐的男人走去。 快走到他跟前时,男人将桌上一份资料扔给她,“看了之后给我一个答复。” 几分钟后,黛泠将资料放下,唇角强行挤出一抹笑,“不是我。” 顾灏霆低低的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又重新倒了杯酒,满上,又是一饮而尽后,他才看向黛泠,“不肯承认是么?” 他现在这副要杀人的样子,她哪里有胆承认? 不承认,说不定还有一线活着离开的希望,若是承认了,那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的。 “季先生,我黛泠貌美如花,后宫美男无数,只要我勾勾小指头,多少男人想要前扑后继,你哪来的自信我会跑去睡你啊?再说了,今天我这么撩你,你都没半点感觉,你也不会被人……” 顾灏霆没有耐心跟她扯东扯西,将喝完酒的杯子,狠狠砸摔到地上,浑身透着一股令森冷戾气,“黛泠,我要听实话。” 那天他被人下了药,只要不是太监,都会控制不住自己身体。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我又不缺男人,怎么可能去强行上-男人嘛!” 顾灏霆闭了闭被酒精熏染出一丝猩红的眼眸,他起身,拿出一朵插在花瓶里的玫瑰花,折断刺梗,他将花插-入了黛泠耳边浓密的发丝之中。 “黛小姐,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你站在柜子前,我蒙上眼睛,我朝你开一枪,若是能将你耳边玫瑰花的花瓣全部击落,我就放你一马。” 黛泠看着男人唇边邪恶又阴冷的笑,她有种被毒锋蜇了一口的感觉,“季先生,你能不能这么残暴和变.态?” 蒙着眼睛,还要将插-在她头发上的玫瑰花瓣击落,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