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番衡量下来,他仍是觉得钱多了不咬手,索性便让人抛尸荒野算了,省得无端端的破一回财。 一俟拿定主意,赵员外当即便下令,让长工们把尸体抬上大车,用破布和草席给遮掩得严严实实,趁着太阳还没露脸儿,天刚蒙蒙亮的时刻,马夫便和一名长工驱车出了庄园。 不知为何,自打做下了这事后,一整个上午,赵员外都有些心神不宁。不过他安慰自己,此事做得十分隐秘,理该不会出现什么纰漏才是。 从晌午等到午后,正当他等得心焦无比之时,人回来了,却并不是早晨出去的长工和马夫,而是儿子赵鹏。 “臭小子!”赵员外心情焦躁,和儿子说起话来时,也难免夹杂着几分怒气,“你还知道回来?昨日让你办的事情,也不早早给个准信儿,怎么样了,那李谦出了多少价钱?” “他呀------” 赵鹏拖长了音调,因为心虚没敢直视他的眼睛,略微偏过头道:“爹,此人当真是不识趣,我都给他加到两万二的价码了,他却仍是不肯出让香皂的方子------要我说呢,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弄死在臬司大牢里得了,也省得他日后再找咱们的麻烦!” 赵员外闻言,眉头不禁深深地皱了起来,犹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没谈拢?” “没谈拢。” “谈不拢的话------”见儿子摇头,他的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些,两条稀疏的眉毛都拧成了个‘川’字,负手在屋内踱着步子沉吟道:“怕是李谦要开始着手对付咱们了------”说到这里他瞳孔猛地睁大,心里‘咯噔’一声,猛地一拍手道:“坏了!中计了!” 赵鹏见他一人在那低声嘀咕,本想回房睡个午觉去的,不想刚一转身,就让他给吓了一跳,于是又回转身子看着他,一头雾水地问道:“爹,什么坏了?你中了谁的计?” 赵员外见他这般反应,登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扬起手道:“你这混账小子!谈不拢,也不知道早点让人回来禀报消息,老子真要被你给害死了!”手在半空中停留许久,他终究是不忍心对这颗独苗下狠手,只能是重重地叹上一声,然后便颓然放了下来。 赵鹏刚才可真是吓坏了,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家老子如此反应,难不成真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他忙追问道:“爹,究竟生了何事?” “何事?你还好意思问!”赵员外非常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门外却是传来一阵骚乱之声。 “不------不好了!不好了------” “老爷老爷,出大事儿了!” 一听到这声音,赵员外情知事情不妙,本就忐忑不安的一颗心猛然又下沉了几分,忙掀帘喝道:“什么事?” “老爷,那个户房的小书办又来了!”迎面慌慌张张跑来的那小厮答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