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身后,是整齐肃穆的三万大风轻骑。 苍苍茫茫的青色铁骑,迤逦铺展在临安郊外的平野上,风猎猎,旌旗飘飘,历经战事洗礼的镇北军,是大凉最为精锐的兵马。 身前,是临安城。 是大凉的中枢所在。 卧于江南烟雨里,秀气如一位妆后小娘子。 岳平川一身黑袍,绣蟒纹云,倒提长枪,手执缰绳,在距离北关门城墙一箭之地,勒马而停。 身后三万大风轻骑,齐整驻步。 马啾啾,风萧萧。 人却无声。 岳平川提缰,战马缓缓踏步,进逼门下。 持枪的三世子亦紧随其后。 岳平川不看城楼,只是盯着那紧闭的北关门,身后持枪的三世子仰首怒道:“田顺,开门!” 禁军都指挥使田顺按剑而立。 身旁左右,尽是大凉军伍高官,无一不是从沙场血海里跑出来的无畏之士,可此时看着单人独骑来叩城的岳家王爷,皆感觉浑身有些寒凉。 反倒是罗列城头,持枪张弓的禁军无所畏惧。 无知者无畏。 田顺深呼吸一口气,大声道:“岳王爷,您镇守北方,坐镇开封,本应大兵陈列燕云十六州,却何故率铁骑南下,此举何异于叛国!” 虽然陛下有旨,但面子还是要讲的。 三世子还欲说辞,却见父亲挥挥手,这位王爷依然平视,他的眼里看不见田顺。 整个天下,能让他仰视之人。 有。 但不是田顺之流,不是王琨赵骊之类,亦不是垂拱殿里那位女帝。 而是在临安任性胡闹,逼得自己不得不来,此刻恐怕正在夕照山下小院子看着热闹的王妃。 唯她有此资格。 这位身着黑色蟒服的男子轻轻说了句开门。 很轻。 城楼上的田顺根本听不见,只能从口型上判断他说的什么。 很简单的两个字,却像重锤一样敲打在田顺心间。 两个字的背后,是无声的威慑。 你不开门,我以铁骑撞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