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脱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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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听戏的人,也都是有缘人,不过是欣赏阮郎,空闲时候,也偶尔来捧个场。来这儿的人,都知道,阮郎只唱这《牡丹亭》一曲,却唱出了神髓。不拘是哪出,不拘是哪天,随性而为。见他下台,也不勉强,便各自散去。
阮郎自下了台,净了面,又沏了两杯茶。茶叶,自然是普通的茶叶。至于这水,却是小忘川的水。据说饮了这水的人,能够忘情。
来到景殊二人所在的厢房,轻轻叩了叩门。景殊早就好整以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听到敲门的动静,不咸不淡地道了句进来。
玉井则顶着一张好奇宝宝的脸,一瞬不瞬地望着房门,期待走进来的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物。目光所及是一片艳红,穿在这人身上,不显妖美,竟是道不尽的凄艳。奇的是他右眼眼角下的一颗朱砂痣,红如泣血。相貌明明只是中人以上,却透着一股妖异的美。
玉井见他看过来,有点不安,那一双眼睛,好像一个深渊,让人不住地往下坠。
待回过神来,阮郎已坐在玉井的对面,对景殊道:“怎么,这次来,还拐了个小姑娘?”
景殊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我是你不成?”
“好好好,就我爱坑蒙拐骗,你就是那‘冰清玉洁’的神仙,我就是那俗不可耐的人贩子。”
回以景殊一个白眼,阮郎又笑眯了眼,拉着玉井的手道:“来,小妹妹,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玉井被他的笑煞到,他不说话自己还不觉得什么,这和景殊相识的,必定是个老妖怪,还哥哥呢,一定是个怪叔叔。不过玉井还是对他甜甜的笑了一下,才道:“哥哥,我叫玉井,姓苏。是景殊哥哥给我起的名字呢,是不是很好听呀?”
听着玉井那软糯软糯的嗓音,叫着自己哥哥,景殊觉得自己心里仿佛有块地方塌陷下去,也变得柔软。还不待阮郎回答,便道:“他算你哪门子哥哥,不过是老妖怪一个,叫他叔叔。”
景殊这话把阮郎堵了个哑口无言,不过仔细品品这话里的意思,倒是有趣。索性不答这个话头,只把眼睛在景殊身上溜了一溜,其意味不言自明。“咦,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酸?小玉井有没有闻到?”
玉井自然是没闻到什么酸味,只猜他是话里有话,便摇了摇头。不过,景殊这是在默许自己叫他哥哥了吧,好开心。
景殊倒是知道阮郎话里的意思,玉井不过还是个孩子,自己又不是恋童癖,何况……
景殊懒得理他,挪开阮郎放在自己面前的那盏茶,提起他带来的另一壶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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