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动梨花桃花,千刀万剐!-《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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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担心,我敢肯定,这簪子上是别人的血。”怎么可能会是萧景姒的,打死他也不信!就算萧景姒肚子里带球,体质弱了,自保的本事应该还是有的。

    楚彧盯着手里的簪子默了许久:“他们要什么?”

    温思染道:“执掌温家海运的通关文牒,还有温家各大钱庄的调用令。”

    温家是商贾龙头,以海上盐运起家,财势十分,六分便是海运,可以说,三国海运,唯也海温家一枝独大。而这温家钱庄的调令,更是三国经济的命脉,这调用令一给,估计不用一天,温家各大钱庄的流动银两便会被洗劫一空,这天下财政都得大乱。

    温思染嗤笑了声:“这是要一口吞下我大半个温家,胃口真大,如此大的胃口,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可不仅是想要荣华富贵那么简单,半个温家的财势,若要用来招兵买马,估计可以建立出半壁江山,显然,这匪徒,野心大着呢。”温思染看向楚彧,“你有什么打算?”

    楚彧侧身站在灯下,敛眸,眼睑落下一片暗色,道:“他们要什么都给。”

    温思染:“……”搞得好像温家的钱都是他的一样!温思染尽量委婉地提醒,“我可以持保留意见吗?”不是他不舍得,毕竟这事儿与他脱不了干系,只是,也可以走旁门左道,比如空手套白狼之类的,奸商嘛,不太喜欢亏本买卖。

    其楚彧抬眸,冷光肆意:“若不是因为你的女人,我家阿娆怎会陷于困境,你再同我讨价还价,我便以牙还牙。”

    这一副随时都要秋后算账的样子,让温思染很没有安全感。

    “……”

    温思染怔忡了很久,缩缩脖子:“当我没说。”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楚彧就一副要宰人的样子,因为理亏,他乖乖从了,“东西我会尽快准备,交易地址与时辰大概明日便会送来,你打算如何部署?”

    其实,温思染是想来个引蛇出洞的,对方可以打家劫舍,他们也可以反咬一口一网打尽啊。等萧景姒有了着落,反扑才是上上策。

    楚彧严词:“不要任何部署,他们只是要钱,给了便是,我只要阿娆相安无事。”

    这是要甘愿被宰?反抗都不反抗一下?不像楚彧的作风啊!温思染觉得不可思议:“你便如此轻易放了那群贼子?”

    楚牧眸光一敛,只道了四个字:“来日方长。”

    怒气,隐而不发,一双倾城的眸,深邃如不见底的清秋深井。

    温思染懂了,眼下,萧景姒她们母子的安危为重,待日后嘛,再往死里弄。就是说嘛,楚彧怎么可能会大方地吃闷亏,更何况是动了他的宝贝疙瘩。

    出了温伯侯府,楚彧心神恍惚,走得很缓。

    菁云上前去。

    “让将军府和王府停下所有动作,不要打草惊蛇,暗中查清楚,是何人在背后筹谋。”楚彧冷声道。

    妖王尊上镇定得有些异常,嗯,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菁云明白。”

    楚彧骤然停下步子,身子一晃。

    菁云大惊失色:“尊上!”赶紧上前搀扶,只见楚彧满头冷汗,脸上毫无血色,几乎站都站不稳,“您的身子——”

    这一路从西陵赶来大凉,没有内丹,便是铁打的妖身,也撑不住的,这简直就是玩命。

    “不要声张。”楚彧抿了抿发白的唇,将喉咙里的腥甜吞下。

    子午已过,天是最黑时,大半个夜都折腾去了,温思染也没了睡意,不走大门,静悄悄地翻了墙去隔壁颐华长公主府,本来想偷偷来个一亲芳泽。

    凤昭芷竟也没睡。

    她坐在院子里的亭中纳凉,见怪不怪地瞟了一眼刚从高墙上跳下来的温思染:“楚彧走了?”

    温思染坐过去:“怎么可能,他十有八九会在我府外某处等到明日贼匪上门。”

    凤昭芷随口感慨了句:“萧景姒还真是楚彧的命。”

    温思染笑着把俊脸凑过去:“你也是我的命。”

    她似笑非笑地扬扬眉,好整以暇地看着温思染:“若被抓的是我,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温思染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缴械投降,任人宰割。”

    缴械投降,任人宰割。

    楚彧这次便是如此。

    凤昭芷眼眸带笑,扫了温思染一眼:“不像你这奸商的作风。”他是何人,十六岁便执掌了也海温家,不到三年,将温家的财富扩充了三倍不止。

    市井有言,用针扎温伯侯,流出来的血都是黑的!除了奸淫掳掠,只要有钱赚,没有他不干的勾当。

    嗯,温思染的解释是:“命根子都被人拿捏在手里,除了降,就只能,”他撑着脸,往前凑,亲了对面女子一口,笑言,“降。”

    凤昭芷推开眼前这张放大了的脸:“油嘴滑舌。”

    他一本正经:“对天发誓,绝无虚言。”然后,不管凤昭芷推拒,抱着她的腰就不撒手。

    凤昭芷白了他一眼便也由着他腻歪:“这次是我们连累了萧景姒,你定要助她,不管代价如何。”

    “你不说楚彧也不会客气。”他没告诉她匪徒要了什么,大半个温家,他给得起,自然,也赚得回来。

    “凤十七。”温思染把下巴搁在凤昭芷肩上,没骨头似的压着她,懒洋洋地喊她。

    她好笑:“做甚?”

    温思染庸人自扰,有点忧郁:“我要是变成穷光蛋了,你会不会嫌弃?”他觉得他身上最光辉的东西就是钱多了,比皇帝钱都多,可以随时随地给凤十七一掷千金,要是哪天钱不够多了,不知道凤十七还会不会觉得他帅气逼人。

    嗯,这个问题,温思染很惆怅。

    凤昭芷啼笑皆非,拍了拍他英俊的脸,一副大爷的痞相:“没事,我养你啊。”

    温思染圆满了,满心欢喜地说:“若是你的软饭,我吃一辈子都甘愿。”

    次日。

    门窗都被钉死的屋子里透不进光,不分昼夜的黑。

    看不到屋外天色,萧景姒不知何时,唯一确认的是,这是她被抓上来的第三日,一个时辰前,有人来给她送过早饭,还算丰盛,她需要保持体力,虽胃口不大好,却还是用了不少。

    坐在床榻前,闲来无事,听屋外风声。

    “咚!”

    突然一声巨响,门从外被大力踢开,骤然有光线照进来。萧景姒抬头,看着来人,这男人,不正是她被抓那日被她钉穿了手背之人。

    他凶神恶煞,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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