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真有那时,”他年少俊郎,一身风华,却伏在她双膝前,说,“银桑,你一定告诉他们,我这一世被你定下了。” 一旨封妃,她嫁作人妇,他却至今未娶。 沈银桑毅然决然地走出香榭院。 元嬷嬷毫不迟疑便跪在了她面前,年迈的眼角已垂下,热泪盈眶:“娘娘,不可,十六爷是皇子,即便受罚,太后也断断不会伤了十六爷的性命,可您不一样,您若是去了,太后娘娘她定会要了您的命的,这秽乱宫闱的罪责,十六爷担得起,娘娘您担不起啊。” “从我被父亲送来宫中那一日起,我的命便是如此,只要我放不过他,这一日,便逃不掉的,秽乱宫闱的罪,我也逃不掉。”她微微哽咽了喉,红了眸,“嬷嬷,我就去看他一眼好不好?我怕他会在等我。” 她性子便是如此,一旦认了,便要豁出去命。 元嬷嬷拭了拭眼角的泪:“娘娘,老奴知道拦不住您。”她起身,侯在一边叮嘱,“国师大人也在华阳宫,若是万不得已,娘娘切记求国师大人出手。” 她点头,出了香榭院。 也许便是因为有那女子在,她无所畏惧。 香榭院的守军,是凤朝九打点过的,并无人拦她,冷宫之外,似拨开了阴云,阳光刺得沈银桑睁不开眼。 十米之外,是一片琉璃苣,尚未到花信,前几日下过雨,有几分葱绿,轻风拂过,一地落叶卷起。 沈银桑站在长廊处,看着那琉璃苣中的红衣女子:“你是何人?” 那人抬眸,一双红色的瞳子。 “送你上路的人。” 顿时,身影瞬移,一晃而动,红衣女子便站在了她面前:“你——” 话,戛然而止,沈银桑募地睁大了眼,瞳孔骤缩,血顺着脖颈汩汩而流,她缓缓倒地:“九哥” 那红衣女子,嗤嗤一笑,将指甲上的血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华阳宫里,太后赐婚,怡亲王浅酌,拂一拂袖,便拒了。 太后问道,何故? 凤朝九懒懒靠着椅子,不冷不热般,甚是随性而为,道:“本王不想娶便不娶。” 管弦丝竹声骤然停了。 沈太后气怒地拍案而起:“你若没有能说服哀家的理由,这韶卿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凤朝九掀了掀浓密且长的睫毛,仍旧端着一副任你抓耳挠腮也泰山不动的姿态:“本王若是不娶呢?” 这口吻,甚是不羁,甚是玩世不恭,全然不将沈太后置于眼底。 怡亲王爷是先帝最小的儿子,生母宁贵人生下怡亲王与颐华长公主便撒手人寰了,因着当时的还是东宫皇后的沈太后身子不大好,是以,怡亲王兄妹幼时便送去了太子府,未曾与沈太后有过教养之恩,这母子情谊更是没有半分。 沈太后冷哼,凤眸骤生阴鸷:“你若是敢抗旨不尊,那哀家便替先皇管教管教你这个不孝子。”说着,便要动粗。 女子清灵的嗓音响起:“太后娘娘。” 星月殿国师大人发话了,华阳宫的侍卫宫人条件反射地便都停手了,只闻女子嗓音悠悠懒懒,似云淡风轻地从远处飘来,她道:“强扭的瓜不甜,太后何必强人所难。” 如今这大凉宫,圣上病重,敢如此置喙沈太后之人,便也只有星月殿的华凉国师了。 先是被怡亲王这个小辈拂了面子,这会儿又被国师这个外臣截了话头,今日这寿宴,沈太后怕是顺不了心气了。 她忍无可忍,怒目圆睁,愤愤道:“这皇室后宫之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臣来说三道四!” 萧景姒稍显愕然:“太后今日是要强买强卖?” 强买强卖 安阳郡主一张精致的俏脸,毫无血色,搅着丝帕咬着唇,俨然楚楚可怜的一朵娇花。 沈太后冷冷哂笑:“哀家懿旨,岂容忤逆!” 萧景姒抬头,不冷不热地:“哦。” 沈太后:“” 众人:“” 哦?就没了,还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口角,原来国师大人只是纯看戏,顺道点评了一下戏份的恶俗。 沈太后的脸一阵白一阵紫,正欲发作,忽而,几簇火光升腾入空,浓烟滚滚散开,瞬间弥漫了半边天际,继而,朦胧浓烟中,炸裂开几朵花火。 “砰——” “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