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咣——” 西厢天宁院,宿了柳氏一房,灯火通明,屋外,侯了十几个侍从丫头,原是这六小姐从景和院回来,便开始发脾气,瓷壶玉件,摔了一屋子。 六小姐是被抬回来的,想来是在景和院受了罪,伺候的人也不敢上前劝止,便请来了柳氏。 柳月洳挥退了屋里的近侍,上前:“罢了。”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萧宁玉咬牙,哪里气得过:“我怎咽得下这口气。”说着,便将妆镜前插花的瓷瓶狠狠砸碎在地上。 柳月洳脸色一沉,怒斥:“就算你现在把整个国公府都砸了,你父亲也不会去景和院吭一声。” 今非昔比,她萧景姒,已权倾大凉,何人敢置喙。 “那就任凭她萧景姒骑在我们头上撒野?”萧宁玉殷红了眼,火冒三丈,只恨不得将萧景姒发难了,以解心头之恨。 “当然不是。”柳月洳轻笑,抬手似有若无地拂过妆台上花开正艳的海棠,“她想要在我面前作威作福,那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 啪嗒—— 花枝折尽,落地的花瓣被狠狠踩碎。 萧宁玉瞪大了眼:“母亲,你要……” 次日,这左相谋害太子皇嗣一案,又有了新的进展,事情是这样的。 且说太子良娣落胎后一日,准周王妃与良娣乃一母同胞的姐妹,自当前去探望落胎的姐姐,准周王妃见一银丝绣线的锦绣屏风,十分之欢喜,太子良娣成人之美,便慷慨相赠。 本是一出美谈,却再生事端,原来是这准周王妃得知周王侧妃极其欢喜玉石锦屏,便心生讨好,以便日后进了府也能博个好名声,这才又将屏风转送给了周王侧妃。 不到一天,同样身怀皇孙的周王侧妃就称腹痛难忍,差人去宫里请了太医。经太医一番诊断,说是中毒迹象。 中毒? 这番事可就闹大了,皇帝当下就令大理寺与太医院彻查此事,一番追根究底抽丝剥茧之后,方查出端倪,原是这准周王妃送给侧妃的锦绣屏风上淬了毒,对常人无异,却有滑胎之用。 如此一来,那太子良娣落胎之事,便要重审了。 再说这屏风,竟是后宫一位年前刚诞下十六皇子的宫妃所赠,皇帝随即便将那宫妃削了妃位,打入了冷宫。 柳暗花明,这落胎之事已明了,天牢里的左相是洗清了,可这准周王妃可就洗不清了。 傍晚,周王侧妃还是落了胎,这凤家又一个皇孙就这么夭折了。 酉时,周王走了一趟大司马府,倒不是苛责,却也态度不善,周王走后,大司马便将次女唤来,好一番训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