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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俺怎么帮你？”

    　　“帮我？”聂天一蒙，“这倒不用……他们是指名道姓找的我，忙怕是帮不上……”

    　　汉子不置可否，拿过聂天的枪。抚过枪身，眼里明显露出满意的神色。“你不是说来练枪么？这片地儿来得久了，对地形也算是熟，你看——”

    　　抱着枪，汉子走开几步，地上一坐，两条腿旋风似的一阵扫，身子几扭脚下乱蹬，松散的沙子飞上半空再落下来，就这么一会一个沙漠掩体就已经作成了，盖住了整个人影，要不是瞄准镜露在外面，从跟前走过来都不一定发现下面还有个人。

    　　聂天目瞪口呆之余，实在是叹为观止。凭着小不点的本事，肯定能作到比他还要强的地步，可那说到底都是在作弊，不像人家科班出身，这功底子着实是厚。

    　　表演完了，汉子还拿着枪仍是恋恋不舍，有点放不下。“子弹带得多不？要不俺也放两枪？”

    　　靶子现成，只需要在背后弄了块小块燃料，别说打靶，要求不高的话校枪都勉强够了。

    　　清脆的枪声再次响起，汉子是用卧姿，打开了两脚架，直到这时聂天才发现他左手似乎很不对，两根手指张不开，竟像是受过重伤没能恢复过来似的。

    　　“好枪。”只几枪过去，汉子就爱上了这把HK417，“比俺原来使的强得多。劲大，后座力柔，子弹老有准儿，几枪过来就能找到感觉——对了，枪体也轻，还能多带弹药，兄弟，好东西，这枪怕是改过，原装没这么爽。”

    　　“是改装过。不过这枪不是我的，算是暂时借用，你老兄原来怕也是打狙击的吧？”

    　　“你看出来了？”大汉面上并无异常，伸出左手。自嘲道：“现在废了。一场任务之后的事，再没法子留部队，只能复员……我脾气臭，见不得人耍威风，两拳把一个衙内打成内出血，家里呆不住，只能干脆跑。一路上稀里糊涂不敢停留，就想走得越远越好，几个月后被人介绍来了这，干脆也就落了个根。”

    　　“那……家里的事……后来怎么样？”聂天心一沉，这种事不稀奇，只是绝大多数情况下只能是忍气吞声，硬挺往往吃亏更大。

    　　“没啥。那小子不敢乱来，怕我报复……嘿嘿。”不明所以的笑了两声，汉子沉沉道：“这也是跑了，他才怕。要是没跑……说不清了。家里就剩个老娘，跟着俺妹过，每个月寄钱回去，多少都是个心。”

    　　“在这是作什么活儿？”聂天问。

    　　汉子沉默了片刻。“能不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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