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种执念-《囚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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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摆了摆手,说:“你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好人。”
我又指了指被绑在水龙头上的鬼魂:“他不也是被冤枉的吗?”
鬼魂已经只剩下了执念,现在听到冤枉两个字,居然呜呜的哭起来了,从他的眼睛中流出来一串血泪。
他努力地张着嘴,朝我比划着口型。我盯着他看了一会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说的是:帮帮我。
旁边的李长庚就说:“小风,你的心可别太软,凡是被抓的人,十个里边有九个觉得自己是冤枉的。”
然后他捡起墙角的那只供香,有些可惜的看着烧剩下的一部分:“这种迷香很宝贵的,闻了之后,可以想起来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没想到这鬼魂只剩下了执念,早知道就不糟蹋这种好东西了。”
他把供香收起来,躺在床上睡下了。五分钟不到就开始打呼噜。
而我则继续坐在床上发呆。号子里关着一只鬼,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更何况,那只鬼自从听到“冤枉”两个字之后,就一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觉得心里发毛。
天快亮的时候,我把头枕在膝盖上打了个瞌睡。但是我很快就被叫醒了,说该吃早饭了。
我睁开眼睛,见天已经亮了。那只鬼魂消失不见,水龙头上只剩下了一条红绳。但是我知道,他依然被绑在那里,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
狱友们都起床了,迷迷糊糊的排队洗漱。我听见不止一个人说,今天的水凉的过分。
号房里的生活很无聊,大家除了最开始互通姓名,吹吹牛之外,到后来实在无话可说了,如果还有新话题的话,那就是昨晚上刚出锅的梦了。
今天大家显得很兴奋,因为每个人都做了噩梦,讲的人兴致勃勃,听的人津津有味。
李长庚在旁边一脸阴险的笑,显然这些噩梦都是他那只香的杰作。
我有点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笑的。那么宝贵的香烧了一小半,就为了听别人做梦?如果是我,恐怕得哭死。
到中午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叫骂声,我一听这声音就激动起来了,因为那是樊姨的声音。
可能见我一晚上没有回去,樊姨终于找来了。
李长庚分析说:“警察大厅距离号房还有一段距离,樊姨的声音能传到这里来,而且声音清晰,这嗓音显然是有一定功力的。佩服啊,佩服……”
我没他这种闲情逸致分析樊姨的声音有多大分贝,我在聚精会神的听她说话内容。
樊姨一个劲的质问警察,为什么办案效率这么低。我的事只要找包子铺老板问一句就可以了,问什么把我关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还没有解决。
过了一会,我听见警察打了个电话,然后拿了一串钥匙,过来给我开门了。
我对警察说:“闹了半天,一个电话就能问清楚啊。那你还把我关一晚上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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