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满清政府在黄河改道前后的无为表现,使得这次黄河改道的危害更为雪上加霜,惨烈至极。决口当年,山东巡抚衙门就曾统计过,成灾十分(即颗粒无收)的村庄有一千八百二十一个,灾情九分者有一千三百八十八个,灾情八分者有二千一百七十七个,灾情七分者有一千零一个,灾情六分者有七百七十四个,六分以下者根本无法统计。可见,灾情在六分以上的村庄就达七千一百六十一个。这意味着什么?要知道,当时的山东可是人口密度最高的省份之一,如果每个村庄按二百户人家、每户五口之家统计,山东受灾六分以上的重灾区难民就逾700万人。 不难想象,当时的情景会是怎样,无尽的黄水源源不绝而来,前涨未消,续涨又骤至,一个个村落被冲,瞬间变成泽国,极目所至均是浩淼无涯。数不清的灾民们散处山麓高原,搭盖起一个个风雨飘摇的小窝棚,暂作栖止。即便就是济南、武定两大府中的如历城、章丘等州县同样也是多陷于巨浸之中,死难者数不胜数。 满清这种杀鸡取卵的盘剥搜刮,致使山东沿黄数百万民众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居无一椽之覆,食无一宿之储”或“毙于饥犹毙于水”。 于是,临近天朝政府控制区的灾民们开始成群结队南下,而更多留下来的,为了生存,酝酿起的却是一个又一个的大小民变。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张乐行、龚徳树指挥的游击纵队深入到了这些地区。 皖北会战刚一结束,经过补充、重新北渡淮河的鲁豫皖游击纵队在张乐行、龚徳树、任化邦、牛宏升、张宗禹等人的率领下,利用黄河改道后的地理优势,迅速于豫南、豫东、鲁西、鲁南开辟了四个游击区。 除去留下两个主力团捏在手里,作为纵队随时的机动打击力量之外,按照统一的部署,鲁豫皖游击纵队全部划分成了一个一个的小股工作队,少的数十、百十人,最多的不过二、三百人,充分利用起他们以前还散布在各地的一些捻子力量的影响,在其他红军各部小股武装工作队的协同之下,一头扎进各个乡村,开始翻江倒海。 各个工作队一面放手发动百姓抗捐抗粮,逼迫地主、豪绅进行减租减息,还给农民以应有的生存空间,组织百姓进行自救。一面随着形势,时聚时散,与起初还敢下乡催捐派粮的官兵,还有一个个顽固不化的土豪恶霸过意不去。 豫南、豫东、鲁西南的广大地区,几乎随处可见游击纵队以天朝政府名义颁发的种种告示、贴子。只要地主、财主放弃对佃户的恣意盘剥和非人的虐待,只要不纠集非法武装抗拒红军,天朝政府就不会跟你为难,保护你的合法财产,否则,寸草不留。 至于那些参加团练、乡勇的农民,游击纵队一样给予了再三的严正警告,“……无论是自愿还是被强迫加入反动团练,只要幡然悔过,天朝政府一概既往不久。如果有人还一味坚持,不及时退出一切与红军为敌的反动地主武装,不仅本人没有前途,天朝政府同样也不会保证你的家人能够在减租减息等爱动中受益。天朝政府向来是恩怨分明,说到做到,任何人都不要心存侥幸,脚踏两只船”。 别的部队都是在休整、扩编中壮大起来的,而鲁豫皖游击纵队的再次发展,却是*一点一点的努力,*自己硬打出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