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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德明和张鹏从曲源回来，激动，紧张，担心，忐忑。坐在赵德明的办公室，两个人愁眉不展，吧嗒吧嗒一直抽着闷烟，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五指峰股本问题经赵韵芝一讲，真是火烧眉头，刻不容缓。为了尽快解决股本问题，必须抓紧跟甄康和陈伯林第二次协商。甄康为人公正，问题不太。陈伯林那里，他总想借机多把握一些话语权，沟通有点棘手。

    两人分析再三，绞尽脑汁，想了不少方案，最后还是决定请王晓燕帮忙当特使，去曲源打前哨，协调一下。

    主意一定，张鹏拨通王晓燕电话：“喂，王行长，喂……”电话是通了，但是传的是吵架骂人的声音，张鹏听到有人在嚎“操他妈的”。怎么回事，跟人干架了？又拨，传来王晓燕不连贯的声音：“张…张董等等。”

    张鹏不知道，此时城西郊区60岁满脸皱纹、衣着邋遢的刘福林正在王晓燕办公室大发脾气。

    刘福林是个养羊户，在城南支行有10万元贷款，今年胃癌做了一个部分切除手术，贷款逾期还不出，贷款是马东手里经办的。

    马东上门去催讨贷款，刘福林术后身体尚未痊愈，要求转贷。马东说转贷必须到期前预先提出申请。刘福林口气有点硬梆梆，说我住在医院，哪里还记得到期日子，责怪马东不怜恤他生病。

    马东见他态度不好，悖然发怒，从他羊圈里扯出几头羊，叫了一辆三轮车，打算直接拉到市场上去卖，卖了先把挂帐利息清掉，以完成自己今年的贷款利息清收任务。

    不料三轮车从村子里开出不久，由于道路不平，又开得过猛，轮子“嘣”的一下嗑上了石头，一颠，翻了，羊从车上跑下来，被路过的小轿车当场撞死三只，跑掉两只。

    刘福林气得嘴唇颤抖，急急忙忙赶到马东办公室，马东避开了，又找王晓燕，在她办公室大吵大闹起来。

    王晓燕正好言相劝，张鹏打来电话，手机差一点被火气上头的刘福林抢过去扔在地上。

    王晓燕十分恼怒地问章彩云马东去哪了。章彩云立即拨打电话：“喂，马东，在哪？”

    马东正好把车停在西山脚一个人迹罕至的偏僻处，三下两下扒光了马莹莹的裤子，“章行长，我在西山村催讨贷款利息呢，正忙着，有事吗？”

    “赶快回来！刘福林在行里大吵大闹，怎么你把他的羊弄死了？”

    “什么，说我把羊弄死，胡说八道！羊是自己跑的，跟我不搭介！”没等章彩云答话，马东直接挂了，猴急地用嘴巴啃马莹莹丰満的胸。

    王晓燕和章彩云做了刘福林半天思想工作，答应帮他转一下贷款，撞死羊的事情等马车回来了再商量怎么办。刘福林才悻悻离开王晓燕办公室。

    马东一回行，章彩云马上把他叫到王晓燕办公室，王晓燕冻着脸问道：“刘福林的羊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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