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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切在顾诗芸的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因为他看见了，他看见了，顾诗芸整个人……

    非常淡。

    应该说她的身体呢，还是应该说她的身影……或者说，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幅画卷被雨水浸泡过一般，整体颜色淡了一圈，现象虽然怪异，但皓哥明白——

    顾诗芸……现在是灵体状态。

    简皓其实并不笨，他能猜到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也许，是魅力商城的药品终于让顾诗芸出现了耐药性；也许，是顾诗芸大限已至，回天乏术，又或者……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顾诗芸眼里噙着泪水，如同曼陀罗，但难能可贵的是，除了和曼陀罗一样，这眼泪饱含着歉意之外，顾诗芸的眼中，还有深深的感动，她其实早就不行了，魅力商城里那些东西、简皓拼命赚取的那些恶魔点数，其实无非也就是帮助她苟延残喘于世而已。

    能看到灵体状态的曼陀罗……其实也早就能说明问题了，只是这事儿……曼陀罗一直没有和简皓提起罢了。

    在之后的几次送药的过程中，顾诗芸一直尝试着和曼陀罗搭上话，这对曼陀罗来说其实还是比较纠结的，一方面她不想违背简皓的指示；而另一方面，她也确实想和顾诗芸说上点什么，喂，有个男人正在为你上刀山下火海，而且还不让你知道……诸如此类的。

    曼陀罗想呢是这么想，不过她当然不会违背简皓的意思，在后面几次接触中，她始终保持着和顾诗芸那小妮子眼神话头不相触及的状态，安心做自己的事，但让曼陀罗没料到的……是顾诗芸敏锐的洞察力。

    “你是……有人派来的吧？”终于，在一次曼陀罗将药品准备完毕之后，顾诗芸再次开了口，而这一次，她没再问些什么你究竟是谁之类的问题，而是开门见山说了这么一句。

    曼陀罗一滞，心中有些小忐忑，莫非……被她给发现了？

    “你就承认了吧……你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顾诗芸艰难的坐起身，面色苍白地接着说道，“我有几次看到……你和他一起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进来见我……”

    “啊？你已经全知道了？”曼陀罗一惊，心说自家主人真是百密一疏啊……

    顾诗芸艰难的点点头，微微一笑，“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们给我送药送了有一阵子了……我也知道……咳咳、你们并不会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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