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林冲激扬文字的说着,他的对面,名为李师师的矾楼花魁行眉头紧蹙,第一次有了震惊的神色。『』Ω笔『趣阁WwΩW.』biqUwU.Cc 李师师不是没有听一些名士才子高谈阔论过,他们哪个人不是熏熏然,陶陶然乐在其中,所有的危机只装作不见,何曾有人敢这样说实话? 吕将,桓逸两人则激动了,他们觉得林冲说的太对了,大宋的冗官就是已成了绝症,无药可治了。 可是这样的话他们平常却不敢说,甚至不敢去想,因为他们也是文人士大夫;因为想了也找不出解决之道,干脆不去想。 林冲继续侃侃而谈:“武臣也是这样,武臣虽被文臣压制,可也要安抚。 自杯酒释兵权以来,武将勋贵集团就一直与皇室联姻,凡勋贵子弟皆安排在军中世袭当军官,且军队越来越多,于是又有了冗兵之害。 同样的,若这些冗兵能有用倒还罢了,可最后这支禁军却变成了都门勋贵集团的家奴,替他们经营着各种产业倒是在行,至于临敌打仗,则是完全派不上一点用场。 如此,冗兵绝症,亦是神仙难救! 至于冗费,就不必提了。有了冗官冗兵,这冗费自然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大宋再富,开海贸易之利再大,也经不住这越来越多的三冗费用啊,于是有了王荆公变法,可变法虽多挣到了些钱,却又激起了党争,朝政越混乱,士风大坏,又为大宋再添一绝症。 现在的大宋就这样,外表看着光鲜,真可谓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内里却是败坏的不成样子,一旦财政崩坏,只怕要不了几年,就会有大祸临头,林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李师师皱着眉头不说话,暗道虽说你说的不假,但奴家只是一小女子,对我说这些又能改变什么?难道想让我在官家面前说项,那你可打错主意了。 吕将激动的满脸通红,他眼神炙热的看着林冲:“不知林大哥所说的大祸临头指的是什么?” 林冲将李师师的表情看在眼里,没有急着回答吕将,而是缓缓起身告辞,并说若是想起全词一定第一时间送给李女史鉴赏,然后就在李师师的诧异中,拉着吕将和桓逸下了小楼。 真是个奇怪人呐,竟然说了这么一大堆没用的,然后就这么走了? 桓逸同样觉得奇怪:“林大哥,话没说完,怎么突然就走了?” 林冲道:“那就回去说,我陪你们秉烛夜谈也没问题,可是李女史明显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再不告辞就惹人讨厌了。” 吕将苦笑道:“可是林大哥你不知道,我俩求见李女史多次了,就是通过她上达天听,罢免花石纲,虽然林大哥认为希望渺茫。 可事在人为,尽人事听天命,总得试一试,这好容易见着了,却口也没开就告辞了。” 林冲看他一眼,笑道:“吕兄弟桓兄弟也在汴梁几年了,怎会不知这位李女史的秉性? 这么久以来,她可曾会参与到汴梁城中激烈的斗争中去?还是给哪个说项过? 说起来,不参与到朝争里去,保持清高这可是她的立身之本。 我们与她又无深交,凭什么以为只见了一面她就会为我们而改变? 退一万步说,就算李女史真帮了你,就会有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