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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是愧疚了起来，摇了摇头，“小蝶，是仇哥做错了，不应该约你出来的，唉……”

    　　她低头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我没想到她会握住了我的手，然后抬头望着我，眼神闪烁地道，“仇哥，很少人对我这么好了，我能够理解你的。毕竟我只是一个舞女而已……对，刚才他骂得对，其实我就是一个婊子，我早就没有灵魂了，我刚才是做婊子还立贞洁牌坊。”

    　　她这话让我心里轻轻地刺了一下，有点麻痹，有些不好受。

    　　没错，在某个角度来说，小蝶的确是个婊子，她靠的就是她的皮肉。按道理来说，这种女人是不值得别人可怜的，因为自作孽不可活，她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而已，是她自己不争气，冤得了谁？

    　　但偏偏在她的身上，我生不出这样的情绪，甚至是，她给我透露出来的，隐隐之中，有一种心灵美！她并没有像刚才那几个八婆那样地令人讨厌，除了会抽烟，偶尔爆一下粗口之外，在她的身上，我感受不到其他的风尘味。如果是初次见面的话，我甚至会以为她只是一个有点脾气的平凡女子而已，而非一个堕落风尘的舞女。

    　　我记得小蝶曾经和我说过，她有一个妹妹，在读高中，很懂事的一个姑娘，她很喜爱她的妹妹，还有她的父母……她出来做，主要是养她整个家庭。

    　　一瞬间，我甚至有些模糊了，对小蝶这样的女人，有了更加深的一个认识，她只是命不好，人其实不差，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只是一个苦命的好女人，好姐姐，好女人。

    　　她的手有点凉，我想了一下，反手握住她的手，笑得很温和，轻声说道，“小蝶，做人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身份，但不能没有尊严，不能没有人格。而这些，都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你自己给自己的，你有尊严，谁都不能夺走你的尊严，面子都是自己给自己的，你都看不起自己，那么就没人看得起你。”

    　　接着，我就凝视她的双眼，认真地道，“小蝶，其实仇哥的命运，比你还坎坷，仇哥的一生写出来，会闻者落泪听者伤心，但仇哥挺过来了……其实，仇哥也跪过……”

    　　说到这里，我的脑海里面，情不自禁地涌起了以前的一幕幕，特别是在廖明豪面前下跪的画面！我跪了，不是因为怕死，因为我的兄弟，我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我的眼神，渐渐地漂浮起来，可能是小蝶看到我的眼神太沧桑了吧，她怔怔地望着我，也有点失神了。

    　　“仇哥，你能跟说说你以前的事吗？”

    　　忽然小蝶的一个声音，让我惊醒。

    　　我笑了笑，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吞进肚子里面，锁进心房深处，摇了摇头，“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就说给你听。”

    　　小蝶有些失望，不过也没说什么了，淡淡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终于就到笑小蝶她家了，这是我第二次到她的家，进来以后，竟然给我一种淡淡的温馨感，因为小蝶她家的布置，和我以前和温可馨那个爱巢的布置，有一点相像。

    　　“仇哥，不好意思，家里没男人，有点乱。”

    　　小蝶进来之后，赶紧给我拿出一双脱鞋过来，然后有点脸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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