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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姐摇头，将衣服拉好，笑，轻声道：“好了，我只是牢骚，既然戏已拍完，我也不计较了，对了，谢谢你，刚才帮我挡住很多。”

    我的脸烧，太阳穴突突地跳，刚才做了很多不好的动作，林小姐居然还感谢我？

    还不如直接给我两耳光来的爽快。

    或许是我的表情不对，林小姐推我一把，“好了，我只是怪他没有提前通知我，这种尺度的戏也没所谓，快放我下去，我的腿好痛。”

    说腿痛，我放她下去，林小姐却不自然地揉屁股，想来是刚才马上颠到了。

    我调转马头，慢慢向车跟前走，思索林小姐的话。

    她生气，只是因为导演没有提前说，并不是因为我做了多么过分的动作。换言之，她生气，是因为导演不尊重她。

    那我呢？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难为情，这么多人看着，让我那么做。反过来讲，假如导演提前告诉我，等下要去扯女演员衣服，要亲吻她胸口，要把整张脸都埋上去，我会生气吗？

    我不会生气，相反，我还很期待，就跟我拍英雄救美那场戏一样，我会期待。

    问题的症结只集中在一个问题，导演为什么不提前说？

    我要开口问导演，导演却先开了口，他是对着后面的林小姐说的，表情诚恳，感情真挚，“不好意思啊林姐，因为考虑到剧情需要，我想要你的情绪更真实，所以有些动作我没有提前说，不过我有交代道具那边给你准备，对不起哈林姐。”

    这就先道歉了？

    我看林姐，林姐很开心地笑，大度地道：“没关系啦，他配合的不错，哎，效果怎么样？”

    导演立即接话，语气惊喜，“效果棒极了，我跟你说林姐，不是我夸你，你的演技，那绝对的奥斯卡影后级别，不信你自己看。”

    两个人边说边往摄影车里走，林姐还招呼我，“张你也来看，看看你的表演。”

    我脑子就不会了，摸不清状况。

    林小姐前面说了她一辈子不会原谅这个导演，下一秒就笑着原谅，做人要不要变化这么快？或者说，做人要不要这么假？

    我从马上下来，也上了车子看监视器，我想知道，自己在画面里是个什么德行。

    摄影调了回放，前面的内容都很正常，就从三分十六秒开始，总舵主长飞扬，摇头晃脑，低头在林素脸上乱啃。

    这时是上机位，只能看到总舵主的脑袋乱动，间或有林素的表情出现，紧张而慌乱。

    后面就是各种布料被撕扯，从马上丢弃。之前我还觉得道具制作太糙，布料一碰就掉。现在已经知道，那些掉下来的布料是道具组特意准备的，不掉才不正常。

    侧面机位就看的很明显，总舵主的面和林素的胸口生亲密接触，兜肚制作的比较大，画面晃动走光严重，好的一点在于点没露。

    这个时候林素的表情是恼羞，气愤，不甘，郁闷，各种负面情绪夹杂在一起。当时我的脸在她胸口贴着，若是我看到她的表情，这场戏当时就会中止，我根本拍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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